擋不住她彎成了月牙兒一樣的眼睛。
“你可以叫我大先生。”
安爭自言自語:“小先生,大先生。。。。。。聽起來好像姐弟。”
紫裙少婦溫柔道:“這樓子裡的人,都叫我夫人。但是和我親近的人,都叫我大先生。你若是覺得你和我有姐弟的緣分,倒也不是什麼壞事。我不介意多一個如此出彩的弟弟,你會介意多一個姐姐嗎?”
安爭點頭:“我介意。”
紫裙少婦微微皺眉:“為什麼?”
安爭認真的回答:“因為做了姐弟,就不能有別的什麼想法了。”
紫裙少婦愕然:“你在調戲我?”
安爭更認真的回答:“是啊,你難道覺得不是?”
紫裙少婦的眼睛眯的更好看了:“你覺得自己現在有調戲我的本錢嗎?”
安爭低頭看了看,然後一聲長嘆:“緣分,就是這麼殘酷。”
紫裙少婦似乎是覺得安爭特別有意思,所以也沒生氣:“很多年不曾見過你這麼好玩的小孩兒了,上次見到的一個是幻世長居城蘇家的小子,比你似乎還要調皮些。而且他天賦比你好,他六歲洗髓,七歲升粹一品,九歲升粹三品。”
她低下頭,伸手在安爭的腦袋上揉了揉:“但是可惜,十歲就死了。”
安爭也眯著眼睛,盯著她彎腰而顯得更為壯觀的胸口:“那真是太可惜了。。。。。。幸好,再過三天就是我十一歲的生日,料來我應該比你說的那個孩子活的長久些。人生處處都是美好,眼前便是風景,所以還是活著好。。。。。。大先生若是有事就請直說,我的意思是站直了說,雖然我小,但不代表我不會硬。”
紫裙少婦還是沒有生氣,若是換做別的男人如此說話,只怕已經死了幾百幾千次。但是她偏偏就覺得,安爭這個孩子很特別,哪怕嘴裡說的不正經,但就是不討人厭。
“硬?”
她眯著眼睛笑:“那就等你能足夠硬的時候,再來調戲我。我相信以你的本事,將來一定會很強。但是現在,你真的不行。”
她直起身子,轉身往回走,腰肢輕擺,臀翹腿直。尤其是從背後看,那紫裙裹著臀部,連臀…縫都隱隱可見。似乎紫裙之下,那一片白皙也呼之欲出般。安爭確定她是故意的,所以安爭知道自己敗了。他調戲她,卻被她調戲了。
“有些想長大了呢。”
安爭笑了笑,舉步往二層樓走。然後他看到陳少白就站在二層樓的拐角,這個看起來本是個陰沉老成的少年,居然在哭。
“安爭。。。。。。陳家沒了。”
他說。
安爭愣了一下,然後點頭:“怪不得他們迫不及待的要殺你,原來是斬草除根。”
只不過是半天而已,大寇堂沒了,陳家也沒了。這南山街到底是誰的南山街,在訊息確定之前誰也不敢胡亂猜測。陳家的勢力有多大,安爭不知道。但有件事很清楚,那就是滅掉陳家的勢力,肯定很大很大。那個在葉大娘酒館遠處的布衣書生,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
“你打算怎麼辦?”
安爭問陳少白:“現在陳家沒了,只怕聚尚院也不容你繼續停留吧。”
陳少白回答:“能容我到明天一早,因為我把陳家最值錢的東西給了他們,他們就保我一天一夜。安爭,我要修行,我要強大,我要報仇!可是。。。。。。到現在我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父親不肯告訴我,我知道他不讓我報仇,因為仇人必然十分強大,父親不希望我冒險。”
“你才十歲,已經是升粹三品的實力。我和你年紀相當,我連修行都不能。”
安爭道:“以你的行事風格,我覺得該死。但若是死了,就辜負了你父親的心意。所以只勸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