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法令,跑去深山隱居,也不願意從軍。”
“因為朝廷只知道索取,而不知道賦予。這種賦予,哪怕僅僅是口頭上的朝廷也極為吝嗇。讓青壯從軍,卻得不到應有的待遇沒有應有的未來,還面臨九死一生的環境,誰願意去?”
“朝廷要變,始於武院。”
安爭站直了身子大聲說道:“改變武院考核招收學生的比例,讓更多的寒門弟子可以有這個機會。非但對武人如此,對文人也如此。武院雖然很大,但太單一了。文人願意從軍者,難道就是少數了?不能修行不懂武功之人,就不能領兵了?”
“據我所知。”
安爭看著郝平安的眼睛說道:“南方大羲,有軍十六,其中左武衛大將軍蕩軍機就是個文人。手無縛雞之力,但能決勝千里之外。讓文人入武院,會給那些出身平微的人多一些希望。然後就是兵部的改變,嚴肅軍紀,嚴查邊疆來的考生有多少人遭遇了不公平,把這些失去了機會的人找到,請回來,再給一次機會。”
郝平安道若有所思的說道:“你說的輕巧,人力物力財力,如何解決?兵部本來就缺人,抽不出人手去尋找那些遭遇了不公的考生。兵部也缺錢,撥款還沒到,邊疆計程車兵軍餉都還沒發!”
安爭回答:“我不缺錢,如果這件事可以做,尋找這些人的費用我出,十萬兩夠不夠?不夠的話三十萬兩夠不夠?”
安爭看到郝平安眼神一亮,他往後退了一步:“大人可別想殺人滅口再霸佔我錢財的事,我有錢,是因為我的眼睛。我能夠鑑別出來很多東西,包括靈石,法器,珍寶。不然大人以為我的錢是怎麼來的?如果大人不信的話,可以去聚尚院問問。”
郝平安當然知道,因為聚尚院本身就有軍方背景。其實安爭和聚尚院的所有過往,老早就已經寫在了紙上出現在他的書桌上。
安爭見郝平安的態度有所鬆動,繼續說道:“這件事對於挽救現在的聲譽來說,應該是有著立竿見影的效果。兵部的形象雖然一直說不上壞,但對於百姓來說也說不上多好。透過一件事反應出武院的弊端,然後兵部雷厲風行的解決掉,同時宣佈對百姓開放更多的可以從軍的方式,我都覺得沒有比這更完美的宣傳了。”
郝平安的臉色變幻不停,沉默了好一會兒後說道:“不得不說,你確實是個有頭腦的人。而且你的思路確實和別人不一樣,你懂得利用民心。”
安爭回答:“輿論導向。”
郝平安似乎對這四個字很有興趣,然後笑起來:“攜民意而治朝廷。”
安爭道:“這話我可不敢說,要掉腦袋的。”
郝平安的之前大怒,此時心中舒暢,這一怒一笑,反差極大,所以有些頭疼。
“雖然你給了我一個解決的方案,但畢竟你做錯了事,所以你還是要進牢房的。”
安爭點了點頭:“可別讓人把我在牢房裡弄死。”
郝平安道:“我還需要你站出來替我挽回武院的聲譽,你死不了的。”
安爭道:“有單間嗎?”
郝平安點頭:“可以。”
安爭又問:“大床房?”
郝平安皺眉:“我是朝廷正二品的官員。”
安爭問:“所以呢?”
郝平安:“所以我不太方便隨便罵人。”
安爭了然:“我懂了,但我還是想要一張比較舒服的床。”
郝平安深吸一口氣,然後提筆在紙上寫了一個字。
“你走吧。”
他說。
安爭起身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回來看了看郝平安那紙上寫的是什麼。
安爭嘆道:“你可是朝廷正二品的大員。”
郝平安:“再不走,連單間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