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那種譏諷顯而易見。在他看來,女人不能進兵部不能進武院,是天經地義的事,這種事居然都有人敢質疑,簡直就是個笑話。
安爭回頭,在曲流兮耳邊低聲問:“你告訴我你自己真實的想法,如果你真的不想進武院,那這件事就算了。我沒有時間為別的女人爭取什麼,我還沒有那麼偉大。如果你想進武院,那我就想辦法把這個狗屁的規定給改了。”
曲流兮道:“想進武院,但不想你有麻煩。我只是覺得,這規矩真的不合理,女子怎麼了,女子就不能從軍?”
安爭挑了挑大拇指:“那就爭取。”
他轉身看向李四海:“那我就不和你多說什麼了,因為你的職責是守著規矩上的每一個字,但你永遠都接近不了改變這規矩上每一個字的那種高度。”
啪的一聲,這次是李四海拍了桌子:“你什麼意思?蔑視我?”
安爭聳了聳肩膀:“沒有,我一直很客觀理智的看待你,因為你就那麼高,不需要蔑視。”
說完之後安爭和杜瘦瘦他們轉身就走了,李四海拿起毛筆在名冊上就把安爭和杜瘦瘦還有小七道的名字劃掉了。
安爭往回走的時候腦子裡一直在想,怎麼才能改變這種規矩。
當今大燕掌權的是一個女子,但這個掌權的女子可能觀念裡都有很多根深蒂固的東西無法改變。
安爭讓杜瘦瘦他們先回家,然後一個人去了兵部。
在兵部一進門,安爭就遇到了一位熟人,正四品鷹揚將軍王開泰。
“小兄弟,你怎麼還沒去武院報到。”
王開泰也是邊疆戰將,在安爭所在的邊城戍防十二年,安爭去的時候,王開泰剛剛調離邊疆不久。
安爭把自己的來意說了一遍,王開泰笑了笑:“我當是什麼事,這事好辦。回頭我請尚書大人給武院知會一聲,然後你讓你那個小妹子換上男裝就行了。這些年不是沒有大家族的女孩子對武院好奇的,非要吵著鬧著進去看看,都是這麼辦的。不過在我看來,一個女孩子,幹嗎非要接觸軍務,這本來就是男人的事。好奇進去看看,願意聽聽課就聽聽課,等好奇心過了,回家該幹嗎幹嗎就是了。”
安爭聽王開泰說完,認真的問了一句:“也就是說,以女子的身份是沒有辦法進武院的?”
王開泰微微一愣:“當然啊,那是幾十年前就明文寫出來的規矩,就算是沒有這規矩之前,女子也是不準進軍營的。武院是什麼地方,將來武院出來的優秀弟子都是要到軍中去做將領的,你讓一個女孩子去領兵,那不是開玩笑嗎。我說小兄弟,你不能這麼軸。。。。。。不就是想進武院學習嗎,可以啊,只要換上男裝,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不知道。但結業之後,是絕對不能從軍的。”
安爭道:“我再去問問尚書大人。”
王開泰拉住安爭:“你還想怎麼樣?”
安爭認真的回答:“我想讓她穿著自己喜歡的衣服,走進自己想去的地方。”
王開泰道:“說你軸,你還真是軸,穿什麼很重要嗎?”
安爭回答:“很重要。”
王開泰一擺手:“算了算了,你這人真是少見。我還有要緊事要去辦,你去找尚書大人吧,但尚書大人也不會答應你的。今晚上我在德嶽樓請你喝酒,替我還在邊疆的那些兄弟們感謝你這幾年的幫助。”
安爭俯身:“多謝將軍,我一定會去的。”
王開泰嗯了一聲大步走了,走出去一段後又站住:“安爭,我想勸你一句。。。。。。咱們軍方的人不討厭刺頭,越是刺頭說明越有銳意。但咱們討厭的是不懂輕重的人,女人不能從軍這是鐵律,誰也改變不了。”
安爭搖頭:“鐵律,不合理,那就熔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