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邊軍的牙將,正六品。若是你們知府來了,我該行禮。但是你,應該給我見個禮才對吧。”
苟佔理覺得今天這事有些蹊蹺,對方明明很年輕,不可能有正六品的牙將軍方身份,除非是某個大家族的人,生來就帶著爵位。然而爵位和官位,是兩碼事。
“你這身份,是假的吧。”
苟佔理冷哼:“這些年,招搖撞騙的事我見得多了。看你的年紀不超過十八歲,也許連從軍的資格都沒有,怎麼可能有正六品牙將的身份。”
安爭笑了笑:“你說的沒錯,我確實還沒到可以從軍的年紀。這正六品的鐵牌卻是真的,大燕邊軍向來清苦,我給邊軍捐了六十萬兩銀子,讓邊軍將士們吃的好一些,穿的好一些,所以為了表彰我的貢獻,這牙將的身份是兵部特賞的。不過你放心,我這牙將沒實權。”
苟佔理的第一反應就是,今天這事絕不能再鬧大了。這個人看起來來頭不小,自己沒必要招惹是非。第二反應就是,和這樣的人要一些賠償就算了,萬一影響自己的仕途也不太好。
“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你打傷了我的人。”
苟佔理看著安爭說道:“按照大燕的律法,要麼走官府公了。要麼,你賠償私了。我念在你們從外地過來,到這人生地不熟,也不容易。所以我給你個機會,你賠錢吧。”
安爭問:“陪多少?”
苟佔理伸出一根手指:“一萬兩。”
安爭點頭:“公道。”
他從袖口裡拿出來一疊銀票,取了一萬兩遞給苟佔理:“這是賠給你的錢。”
安爭坐著,苟佔理不得不彎腰去接。
安爭等苟佔理左看右看確定那銀票不是假的之後說道:“你滿意了嗎?”
苟佔理冷哼了一聲:“念你初犯,這件事我可以不計較。”
安爭笑道:“你滿意了就好,現在來說說我不滿意的事。你身為府衙的捕頭,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私自向我勒索敲詐了一萬兩銀子。按照大燕的律法,勒索敲詐一千兩銀子以上即為大案。一萬兩,這數額足夠你後半輩子都來大牢裡度過。我讓你滿意了,你卻還沒有讓我滿意。”
安爭招了招手:“派人去兵部,拿著這個去,就說兵部武院的人被府衙勒索。”
他手下人立刻將那東西接住,轉身走了。
苟佔理愣了一會兒:“你。。。。。。你什麼意思。”
安爭道:“講理。”
苟佔理江湖經驗還是比較豐富的,這一刻他開始後悔,覺得這事自己就不該出面。可他在方固城裡已經橫行無忌的慣了,之前根本就沒有考慮那麼多。他一開始就覺得對方是外地人,不會太難應付。現在這個人非但是邊軍的牙將,好像還有武院的身份。。。。。。苟佔理最不願意招惹的,就是兵部的人。
方固府雖然是京都城的地方衙門,但隨隨便便一個衙門也不會太把他們放眼裡。這京城各部各司衙門多如牛毛,地方府見到哪個部衙司衙出來的大爺不得點頭哈腰的。而且天底下最不講理最護短的人就是兵部的人,那些軍方的人一旦耍橫,誰來當和事老都不好使。
“這樣。”
苟佔理笑了笑:“這錢呢,理應你們賠給被打的人。但作為這裡的捕頭,我也得代表方固城歡迎一下你們外地來的客人。這銀子,算我請你們吃飯的。他要把銀票遞回去,安爭卻連手都沒抬。
安爭微笑著說道:“這事呢,其實也簡單。我從邊城遷過來,你家裡開著的大方介所以為我們好騙好欺負,坑了我們三萬兩銀子。”
苟佔理打斷安爭說道:“三萬兩銀子而已,讓他們退給你就是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他使了個眼色,地上趴著的周萬錢立刻派人回去取錢。這地方距離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