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看起來稍顯瘦弱的軀體,居然並不真的虛弱。事實上,這個軀體原來的主人為了不被欺負每天都在鍛鍊。可是。。。。。。他不是身體上的軟弱,而是心裡的軟弱,就算他一直在練,可還是沒敢還手過一次。
安爭稍稍滿意,可是對面的寇六已經驚呆了。
兩秒左右,二十三刀。
如果換做別人也會震撼,可是寇六的震撼比別人更大些。因為他熟悉人體,所以他看得格外清楚。安爭那二十三刀快的離譜,而且看起來是胡亂刺的,但是這二十三刀全都避開了要害,所以看起來這麼淒涼的王壯只要救治及時,根本不會死。
那麼快的出手速度,而且如此精準。這是那個軟弱的讓人厭惡的安爭嗎?這個少年看起來更像是一頭幼獸,雖然還遠沒有到強大的地步,可是骨子裡的那種冷酷已經表現無遺。寇六覺得面前的安爭是陌生的,絕對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懦弱的孤兒。
“你。。。。。。怎麼做到的!”
寇六問這句話的時候,沒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些發顫。正常情況下安爭表現出來的這種實力在寇六眼力其實算不得什麼,但他是安爭不是別人。兩秒二十三刀,就算是才開境的修行者也會嗤之以鼻。別說開境的修行者,就算是不能修行的退而求其次的體術者,到了一重境之後一秒鐘刺出六十刀也不是什麼難事。
寇六雖然看起來健壯如虎豹,可是他卻不能修行,所以他選擇了練體,不久之前剛剛突破到了三重境,一秒鐘出拳兩百次以上,快的根本捕捉不到。
“六先生教導的好。”
安爭自然而然的說道:“六先生上課的時候說過,要想出手快沒有什麼捷徑,只有持之以恆的訓練。我回家之後每天都要練習兩個時辰以上,一開始就是抽刀出刀,然後是刺木樁,再然後是刺木人穴位。那些穴位分佈六先生也講過,回去之後我做了個圖示註出來,不過現在不需要那個圖了,因為都在我腦子裡。”
說這些話的時候,安爭身上那種淡淡的毫無道理的強者氣息讓寇六心裡發麻。這個孩子真的是安爭嗎?為什麼越來越陌生?
安爭看了看寇六的臉色,微笑著繼續說道:“如果六先生不信的話,可以親自到我家裡去看看,木樁木人和圖還都在。我每天固定練習兩個時辰從來沒有間斷過,哪怕是颳風下雨也一樣。”
寇六難以置信的說道:“可是你之前。。。。。。”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安爭打斷。
“可是我之前一直沒有反抗對吧?可是我之前一直是個懦夫對吧?沒有什麼奇怪的,因為我受夠了。我是個孤兒,沒有依靠,本來想著忍受一下就過去了,無非是些皮肉之苦而已。可是最近這幾個傢伙越來越過分,他們不只是想打我,而是想打死我。我聽說他們幾個這些天和一些混跡街頭的小混子走的很近,準備加入一個叫什麼惡霸會的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幫派。”
他轉頭看向躲在一邊的高第,語氣裡都是輕蔑不屑:“傳說這個不入流的小幫派要想加入進去也不容易,首先要乾的就是殺個人。這幾個人想殺人卻沒膽子去外面,只好拿我練膽子。。。。。。既然如此,我何必再忍?再忍就真的會死啊。”
他看向寇六:“我是孤兒,我無依無靠,我一直苟且偷生,我一直懦弱可欺,那是因為這是一種求生的方式。這恰恰是因為我不想死。。。。。。現在也一樣,我不想死,那麼就只有反抗了。既然反抗,那麼就只有徹徹底底的反抗。從今天開始,誰對我怎麼樣,我就加倍的還回去。予我善意者,加倍報之。予我惡意者,加倍報之。”
寇六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說些什麼。安爭眼神裡的那種東西,讓他害怕。
一直往後躲的高第剛要轉身溜走,就聽見背後安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