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穿著很古樸的戰甲,戰甲上傷痕累累。桌子的一邊放著一對短戟,上面還有血跡。從背影來看這個人很高大,至少有一米九,虎背猿腰極為雄壯。他的髮型也很奇怪,在頭頂上束了一個髻用布條包住,這種髮型安爭在大魏秘境裡見到過,那個時代的男人都如此。
“把門關好。”
那人聲音平淡的說了四個字。
安爭走到他對面,那個人連頭都沒抬,似乎桌子上的酒菜比安爭重要多了。桌子上沒有一個素菜都是肉食,他的吃相併不好看,狼吞虎嚥,吃的嘴唇上都是油,兩隻手上也是。他不用筷子,而是用一柄極為鋒利的小刀割肉,手捏著送進嘴裡。嘴裡塞的滿滿當當,然後一大口酒衝下去。
“為什麼要殺這些人。”
安爭問。
那人抬起頭看了安爭一眼後繼續低下頭吃肉,他四方臉,留著短鬚,看起來面容冷峻,眼神有殺意。
“明明是你殺的。”
他一邊吃肉一邊含含糊糊的說道:“若你不走進這裡,他們就不會死。雖然我沒有問出來什麼,也不確定他們和你有什麼關係。可你接觸過他們,他們就該死。”
他把戰甲下面的衣服翻出來擦了擦手,然後將酒壺裡最後一口酒一飲而盡。
“你不該回來的。”
他說。
安爭嘴角勾了勾,那是他動怒的表現。
“你也不該。”
安爭看著那個人身邊的短戟:“你是大魏的人?”
“嗯?你居然知道。”
那人坐直了身子,酒足飯飽之後小腹微微隆起,從他面前的盤子來看這短短片刻,他最少吃了四五斤肉下去,喝光了四壺酒。而在這期間,他還殺了六七個人。
“我知道,所以才說你更不該回來。”
“我在哪兒都一樣。”
那人拍了拍肚子,將旁邊的筷子折斷剔牙:“先生說,讓你活著但不能讓你身邊的人活著。他說你是一頭猛虎,只要你能歸順先生,你這頭猛虎就能為先生做很多別人做不到的事。我覺得先生說的有些誇大其詞,你若是猛虎,我是什麼?我名字裡剛好有個虎字,我叫典虎。”
“先生還說,若是要讓你屈服,就得讓你害怕。他說你的牽掛就是你的弱點,你有太多在意的人,這些人都是你的命門。多殺幾個,才能讓你明白你的命門始終都在先生手裡攥著。若是你歸順,那麼剩下的人可以用來繼續威脅你。若是你不歸順,那麼就讓你最後一個死,在活著的時候日日感受親人被殺的悲痛。”
他抬起頭看向安爭的眼睛:“但我覺得先生這樣做太麻煩了些,我的辦法更直接更有效。我來打服你,若是打的服最好,若是打不服失手把你殺了,那你就是個廢物,不值得先生那麼在意。”
他伸手撫摸自己的短戟:“太久沒有對手了,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安爭笑起來,笑容之中有些冰冷的殺氣:“你不會失望的。”
第一千零二章 暴殺
典虎將一對短戟拿起來看了看:“雖然我不知道軍師讓我來是什麼意思,但他說的我照做就是了。我不如軍師聰明,可是軍師做事又太多的算計,不夠直爽。所以他的話要聽,卻不能全聽。”
他以左手的短戟指向安爭:“做人做事簡單一些,要麼我打服了你以後做我的跟班,要麼被你所殺。”
其實安爭對這些上古的修行者一點兒都不瞭解,他們的功法是什麼,他們的體質是什麼,他們的來歷又是什麼,完全不瞭解。而這些人是談山色的手下,顯然對安爭是有一定了解的。從一開始,安爭就不佔什麼優勢。
“廢話真多。”
安爭一腳將凳子踢了過去,凳子距離典虎還有幾米遠的時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