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起平坐,所有的一切都是協商出來解決的。那樣的世界,才是真正完美的世界。沒有階級,沒有貧富。我以為方爭會懂我,但他居然不懂!”
陳重器的手猛地握緊,息紅九疼的輕輕叫了一聲。
陳重器的手卻沒有鬆開,眼神變得兇狠起來:“要想改變世界,唯一的辦法就是打碎已經存在的一切。讓所有的規矩,等級,已經存在的方式全都打碎,讓世界陷入苦難,然後人們才會懂得珍惜。到那個時候,重新建立起來的社會,將會變得平和有序,變得人人謙遜和睦。他們會害怕戰爭,害怕死亡,提到戰爭就會嚇得睡不著覺。。。。。。”
陳重器看向息紅九:“你懂嗎?”
息紅九搖頭:“我不懂,但我知道你好辛苦,好累,知道我要陪著你。”
陳重器覺得心裡一暖,站起來看著外面:“你可以多看看這個地方,明天這裡就不屬於我了。這裡的一切都將變成宇文家的東西,毫無疑問,宇文家是我陳家最好的一條狗,應該得到這樣的賞賜。若是別人住進來我會覺得委屈了這院子,若是宇文家的人,倒也罷了。大羲沒有人們看起來那樣穩定,如果不是宇文家的人一直在西北扛著,大羲可能早就動盪不安了。”
息紅九搖頭:“我不看,什麼都不看,我只看你。”
就在這時候,管事從外面快步跑進來,後面跟著一個穿著披風,披風上還有帽子遮住頭臉的人跟著。管事一口氣跑到房間外面,屋子都來不及進,就在窗外急切說道:“王爺。。。。。”
他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那個穿披風的人已經到了窗外,抬起頭看了陳重器一眼,然後又低著頭直接進了屋子。
那一眼,讓陳重器整個人都僵了。
“你們。。。。。。都出去吧。”
陳重器擺了擺手,讓管事和息紅九都出去。而那個進了屋子的人卻搖頭:“管事出去吧,她留下,我還有幾句話要對她說。”
出奇的是,這個人這樣說話,陳重器非但沒有生氣沒有反駁沒有呵斥,而是楞了一下之後點了點頭:“那你留下吧。”
那人進了裡屋,把房門和窗戶都關了,將帽子往後一翻,然後雙膝跪倒:“哥哥,我來晚了。”
陳重器一把將他拉起來:“你這是在找死!”
那人抬起頭無所謂的笑了笑:“不來送你,生不如死。”
竟是帶兵南征的秦王陳重許!
陳重器怒道:“你此時此刻應該帶著數十萬大軍在南征,應該在戰場上揮斥方遒,應該帶著大羲的戰將踏平南蠻,而不是數萬裡之遙的跑回來跟我說這些。若是讓父皇知道了,你現在的一切都將化為烏有,你好不容易才從西北迴來,因為這一時衝動可能一切都完了!”
“我知道。”
陳重許在椅子上坐下來:“我在西北已經二十多年了,大不了還是回西北去,和你賞花賞月飲酒作樂而已。”
“你這樣冒險回來,到底為什麼?!”
“你知道的。”
陳重許看了陳重器一眼:“我還記得,當初父親不小心自己說出來的時候,那種感覺有多扎心。他說若非是你一把將還在襁褓之中的我搶過去,他已經摔死我了。別人誰也不敢阻攔,只有你,為什麼?因為你知道你是哥哥。”
陳重許抬起手在自己胸口上拍了拍:“所以我知道,我是你的弟弟。”
陳重器那般驕傲的一個人,竟是忽然哭了起來。
陳重許看了息紅九一眼:“我和你說幾句話,然後你就出去吧,我們兄弟之間還有話要說。。。。。。我不知道哥哥為什麼喜歡你,不論出身地位,不論樣貌才華,他選擇你,我不干涉不參與不說什麼,是因為那是哥哥的選擇。但我是做弟弟的,我有一句話必須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