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發白。
“你是宇文家分家的人吧?我看的出來,不管是衣服的款式還是布料,你穿的和之前宇文無極穿的都不一樣。而且我之前也打聽過,他們本家的這一代是以無字為名,而你們分家的這一代年輕人是以清字命名。”
“你好像很瞭解我們家族。”
宇文清然低頭看了看手裡的丹藥,然後抬起頭看向安爭:“不過,不管我是分家的人還是本家的人,都有義務有責捍衛我們家族的尊嚴和榮耀。之前本家的無極少爺不是已經先站出來了嗎?現在輪到我了。”
“那你覺得這就是公平?”
“難道不是?無極少爺已經先一步站出來了,他已經做出了犧牲,我們分家的人更應該做出犧牲。”
安爭搖了搖頭:“你吃了那顆丹藥,會死的。宇文無極受到丹藥的反噬,還有野狐山上那隱居著的宇文家老爺子救治。而你呢?你想過沒有,你是沒有這樣的待遇的。你如果吃了那丹藥卻依然不是我的對手,你就會被他們遺棄在某個別人不知道的地方,除了你的父母之外沒有人關心你的死活。就算是你死了,也不過是隨隨便便找個地方掩埋罷了。”
宇文清然的手微乎其微的顫抖了一下,但依然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笑了笑:“我說過了,這是每一個姓宇文的人身上的責任,多謝你的關心,我暫時還不用這丹藥。”
他將丹藥放進一個小玉瓶裡,收進隨身的空間法器之中,然後伸出右手做了個請的手勢:“我修行二十二年,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高度。我知道那丹藥很強大,可以讓我更強,但我想靠我自己的能力和你打。若是我輸了,我對得起宇文的姓。若是我死了,也就無所謂了。”
他那微微揚起的右手,那個請的動作,就是他最後的驕傲。
五層木樓上,宇文德的臉色難看起來,回頭看向剛剛回到自己身邊的宇文賀:“怎麼回事?你沒有交代清楚?為什麼宇文清然沒有吃下大聖丹?雖然他確實天賦不錯,但他難道不吃大聖丹就能是那個人的對手?就真的比無極強很多?畢竟他們身上的血脈之力很薄弱,血統不純淨,怎麼可能和血統純淨的無極比?”
宇文賀搖頭:“二哥,你真的瞭解咱們宇文家的這些孩子嗎?”
“你什麼意思?”
“沒事。。。。。。算了,我知道清然是一個識大體的孩子,也是一個有家族榮耀感的孩子,他知道該怎麼做。”
“那樣最好!”
宇文德道:“不然我倒是真想問問,他的爹孃是怎麼教育的孩子!”
宇文賀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做家主的太苛刻了些?無所謂了,不管你們怎麼想。我為了這個家族,可以把我自己的兩個孩子送到金陵城裡去做人質,隨時都有可能被殺。別人為什麼就不能為家族做出犧牲?我說過無數次,宇文家之所以能傲立西北千年不倒,正是因為家族的團結。。。。。。”
宇文德一擺手:“算了,派人再去請無雙。”
宇文賀嗯了一聲,低著頭,眼神裡有些厭惡。
“請。”
安爭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很端正,很肅然。因為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值得他尊敬。他手裡有可以把修為境界瞬間提升到近乎小天境的大聖丹,但是他不吃,他要靠自己的修為來實打實的打一場。他把自己看成宇文家的一份子,所以要捍衛家族榮耀。但是,他更加的光明磊落。
“請。”
宇文清然向後撤了一步,雙手一前一後,前面的右手掌心裡光華閃爍了一下,一團金光逐漸浮現出來。
“宇文家的浩然劍法,請小心。”
宇文清然說了一句,然後手心裡幻化出來一柄長劍。以安爭的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