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什麼時候走?”
她問。
“明天。”
安爭回答。
袁煙狄哦了一聲:“你真的能進去?紫東來是泰安書院的人,而且他的父親是這鹿城裡有名的大人物,名叫紫嘯天,和泰安書院的院長關係匪淺。鹿城城主叫楊鐵槍,和紫嘯天的關係也很好。楊鐵槍是君上手下很重要的一個人,君上對他頗為看重。在這鹿城,你就憑著一個白勝書院分院弟子的身份,怎麼鬥得過紫東來?他只需要對廣通天下的人說不許你進去,你就進不去。”
安爭笑了笑:“我先離開一會兒,你在拍賣行門口等我就是了。”
“你去哪兒?”
“找件衣服。”
安爭說完這四個字之後就走了,看起來依然雲淡風輕。袁煙狄先回了客棧,召集了所有人在拍賣行門口等著,做好準備殺出去。一旦安爭輸了的話,白勝書院的人就必須成為安爭的後盾。可是袁煙狄也知道,不會有幾個人願意冒風險站出來的。
她回到客棧之後將所有人都召集起來,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匡大山冷哼一聲:“我不去,他自己吹的牛逼,讓他自己去搞定唄。平白無故的去得罪泰安書院的人幹嘛,我反正不去陪他受人欺辱,我丟不起那個臉,白勝書院也丟不起。”
祁連英點頭道:“我也不去,禍是他自己闖的,憑什麼我們大家一起去受罪。他真要是跪著爬出鹿城,咱們白勝書院的臉都被他丟光了,我還和他站在一起?”
拉斐哼了一聲:“我去,師姐你不要理這群慫貨了,他們是沒人敢去的。師兄是為了維護咱們白勝書院,而他們卻只想師兄能出醜。”
袁煙狄嘆了口氣:“那好,咱們走吧。”
拉斐收拾了一下東西,跟著袁煙狄出了客棧直奔廣通天下拍賣行。到了地方的時候已經人山人海,百姓們平日裡也沒有個什麼熱鬧可看,聽說白勝書院的弟子和泰安書院的弟子打賭了,誰輸了誰跪爬出鹿城。。。。。。這麼大的熱鬧,誰不來?
不但大街上都是人,就連房頂上,大樹上,到處都是等著看戲的圍觀群眾。這件事不但百姓們關注了,就連鹿城上層一些大人物也驚動了。泰安書院的一些大人物也早早就到了,不方便直接進去拍賣行等著,都在對面酒樓三層坐下來看著。
而鹿城的城主楊鐵槍也得到了訊息,聽說之後就皺了眉。
“白勝書院是君上大人當年建立,若是弟子真的在我鹿城被羞辱了,我這個城主也就別幹了。但是。。。。。。又不能得罪了老先生,嘯天兄還是我的朋友,這件事難辦了。這樣,你們現在就去給我約嘯天兄和書院老先生在拍賣行對面那家酒樓見面,我稍後就到,能阻止就阻止。”
他手下人連忙跑出去,可是跑了沒多久又回來,一臉的震驚。
“城主。。。。。。不。。。。。。不好了,那個白勝書院的弟子,他進去了。”
“偷偷進去的?”
“不是,是從正門正大光明進去的,所有人都看到了。”
“他怎麼進去的?!”
“廣通天下拍賣行的老闆杜廣軍親自迎接出來的,一點兒都沒敢怠慢。”
“為什麼?”
“因為。。。。。。那個叫安爭的白勝學院弟子,還是緝事司的人。”
“緝事司?!”
楊鐵槍猛的站起來:“這下麻煩大了!”
拍賣行那邊,老闆杜廣軍一臉小心的看著安爭,那一身黑色帶紫色花紋的錦衣,背後的大紅色披風是如此的晃眼。安爭腰間掛著的那塊緝事司的牌子還有些特別。。。。。。不是地方緝事司的腰牌,而是燕城緝事司衙門的腰牌,雖然只是一個檢事校尉的腰牌,卻有調動整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