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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爭點頭:“這是晚輩應該做的。”
老道人一招手:“手來。”
安爭下意識的將右手伸過去,老道人在屈指一彈,指尖上彈破了一滴血落在安爭的掌心。他藉著那一滴血,在安爭的掌心裡寫了一個字。。。。。。敕。
“回去吧,你記住我的話。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事,都不外人心。而你,只要緊守本心就對了。那條小魚兒送給了你天下最好的運氣,我再送給你天下最好的機緣。時間已經亂了,你要記住。。。。。。若是時間不能歸位,那麼很多可怕的人,很多可怕的東西都會出現。甚至。。。。。。天上不止一個太陽,人間不止一位帝王。”
說完這句話之後老道人在牛背上躺下來,手拍了拍老青牛的屁股:“走吧,出了一趟又一趟,你和我都被困在這了啊。。。。。。有些煩躁啊,這樣一遍一遍的走,你煩不煩?”
“哞。。。。。。”
“傻貨。”
老道人哈哈大笑,然後一巴掌拍在老青牛屁股上:“吹個十八…摸。”
老牛:“哞。。。。。”
安爭低頭看了看手裡的那個血紅血紅的字,心裡一陣迷茫。老道人說這世界的時間線已經錯亂了,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真的是因為自己重生嗎,而自己的重生真的不是聖魚的安排而是自己?可是自己為什麼能安排自己重生?老道人說的太不明不白,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
他手心裡的那個敕字忽然一閃,安爭的身體隨即變得縹緲虛淡起來。那老兵看著安爭,眼神裡都是驚訝:“原來,你也是仙人啊,真是不虛此行,仙人和我說過話了。”
安爭在自己消失之前,以最快的速度在空間法器裡把酒都翻出來扔了出去,也不知道那老兵能接住多少。不過那厚厚的草地上,就算是酒罈摔在上面也不會壞了。隱隱約約的,安爭聽到老兵喊了一聲:“謝神仙賞賜!”
隱隱約約的,還不止那一聲高喊。還有一陣蒼涼的歌聲。。。。。。大風起,雲飛揚,魂歸海內,別他鄉。。。。。。
白光一閃,安爭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函谷關城內,依然坐在那道祖騎牛的雕像下面。他手裡還舉著夜叉子傘,天空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下雨了。老青牛的身上雨水如溪流般滑落,上面出現了一道印痕,那是之前尚輕揚一擊留下的。。。。。。在那印記下面,似乎有個淡淡的字跡。
安爭下意識的抬起手,那手心裡的敕字依然清晰。他將手對準了老牛肚子上的那個字跡按上去,然後腦子裡忽然嗡的一聲響。一聲高昂的無比興奮的牛叫聲傳進了安爭的腦海裡,震的他的血液都一陣陣的翻騰。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情感,安爭感覺自己也跟著心潮澎湃起來。
“是時候去救老牛和狻猊了。”
安爭自言自語了一聲,他從雕像下出來,舉著夜叉子傘,淋了一身雨。
“這傘什麼都好,唯獨不能擋雨。”
安爭嘆了口氣,朝著客棧那邊過去。回到房間之後休息了一夜,安爭將自己的精神狀態調整到最佳。他已經找到了開啟地獄之門的辦法,只要去雁蕩山找到周家的人搶來輪迴盤,就能救玄庭。現在是兩邊都要救,一個老牛,一個和尚。不過事有輕重緩急,和尚是必須儘快救的,誰也不知道他在地獄能撐多久,又或者只是安爭他們不願意承認,其實和尚早已經煙消雲散。
第二天天一亮,安爭就朝著雁蕩山出發 。雁蕩山距離函谷關其實沒有多遠,以安爭的速度用不了多久就能趕到。他才出函谷關沒多久,函谷關的傳送陣就亮了起來。
觀星閣閣主談山色一臉陰沉的從傳送陣裡出來,身後跟著大批的觀星閣的人。他心情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