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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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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落下來,就很自然地蹲下,雙手雙腳都按在地上,身子蜷縮起來,抬頭四處慢慢地看,那瞳仁的黑放出微漠的光,照耀在周圍的一切上,有一種奇異的沉默氣息。

毛毛兄說得對,他剛才對我用的洗髮水功能強大,我平生看怪人雖多,但怪物就看得不多,鄰居施瓦辛格已經我能夠接受的猛男極限,猛到眼前這個程度,不發起惡夢來都不好意思。但我現在,居然心靜如水,退在一邊,泰然看那巨人掃視一圈,包括我,最後將眼神定格在毛毛兄身上。

毛毛兄真是值得我學習的榜樣,我現在如此鎮靜,是磕了藥的效果,不足為憑,他可是真才實料,那巨人一把他望住,他就施施然上前,在地上一跳,輕飄飄浮到空中,尾巴把人家的耳朵纏住,定在那隻大腦袋前面,拂了一拂,說:“你要剪什麼。”

巨人的喉嚨裡嗡嗡嗡嗡地發出幾個音,不曉得是講什麼,我傻呵呵地努力仰頭想分辨口型,頸椎立刻發出亡命尖叫。我忍不住喊一嗓子:“他說什麼。”

毛毛兄俯視我一眼,回答:“把你的指南書拿出來,可以即時翻譯。”

又會翻譯又會跑路,的確專業過那本只會電人的。

我趕緊摸出書來,翻開盒子拿出卡片,上面果然已經非常智慧地顯示——

兩個好像是在罵我的字。

天真。

在兩種情況下,我們說人家天真,在一,嘴角上揚,在二,嘴角下傾,在一,溫柔敦厚,在二,鄙夷不堪,在一,七歲以下,在二,十歲以上。以我高齡,如蒙天真之譽,本意其實是:“你找死啊……”

所以我堅決不能接受這本書對我的侮辱,無論它是不是足夠專業。

正要挽起袖子和人理論一番,天真兩個字在卡片上漸淡去,接著出現的是一個詞條解釋:

揚基巨人:非人一種,肌肉男型,心性極為單純,慣於模仿,一天到晚給人家騙。

噢,原來說他天真,我隔壁王二不曾偷地鬆了一口氣,看最後一句,顯然暗藏唏噓,這詞典的編撰者不知是誰,雖然腦筋二百五,倒還是個善良之輩。想我也常常被人家騙的往事不勝慨嘆,嘆了一會抬頭,發現那位揚基巨人已經慢吞吞爬去了洗頭臺上,正被毛毛兄這一下那一下的伺候著。

我湊過去觀摩,毛毛兄滿臉喜色,跟剛才發現我腦袋上冒求知的表情一樣,可見天真也是奇貨可居。揚基躺下之後,我終於可以近距離看到他的頭,堅硬碩大啊,跟古代石頭炮彈有一比,當年迦太基橫掃歐洲,用的最重型武器就跟這個差不多了,但是那頭髮呢,就好像重型武器好久不用上面長了毛,軟軟細細的,而且各種各樣的顏色都有,明黃果綠粉紫,你好好一個巨人不去森林搶三劍客,跟街上的朋客少年搶什麼風頭。

毛毛兄在拿一種泡泡超級多的洗髮水給揚基洗頭,那些泡泡可忙了,在上面滾來滾去,跳來跳去,好似一群小蜜蜂,毛毛兄慢條斯理地說:“看見沒,這是非人界最暢銷的一款洗髮水,全手工製作,採用瘋狂植物園出產的爆破粘滯玫瑰精油,一上頭,不洗夠你二十分鐘,拿鉗子都鉗不下那些泡泡來。”

有沒有那麼誇張啊,不要欺負我土人。本著眼見為實的標準,我伸手就去扯一個泡泡,結果——靠,被咬了一口。你是狗嗎?

我悻悻觀察自己被一個洗髮水泡泡咬出來的傷口,問:“這麼剽悍為蝦米,洗個頭嘛,要不要這麼執著啊。”

他不以為然:“哪裡,我等一下要剪天真,裡面要是雜了愚蠢,剪下來就不純了,你知道純淨的天真一盎司和含千分之一雜質的一盎司價錢差多遠嗎?說出來嚇死你。”

哼,我怎麼死都不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