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沉的自己,烈日驕陽曬得她頭皮冒煙、眼冒金星,只要是裸露在外的肌膚已經失去痛感,一刻也不停的海風吹得她疲累至極。
偶爾飛過頭頂的鷗鳥也模糊了。
要不是那位“善心人士”隨手丟給她這麼個游泳圈,她大概早就沉入海底當魚飼料去了。
可是,早沉晚沉,好像差別並不大。
對方施捨她這隻泳圈並沒有存什麼好心眼吧,只是一種聊盡人事的做法,這樣比直接讓她溺水還要殘忍。
徒留一絲希望,然而在大海中,失望會折失一個人全部的信心,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比死還苦。
她的體力逐漸在流失。
她口乾舌燥,這一舔嘴唇才發現已經乾涸的裂了許多小口子,聿好這感覺還沒有被人從半空中推下海時候的驚痛。
唉,她到底招誰惹誰了?把下巴頂在泳圈上,她模糊的思忖。
剛開始,她遵守跟納日的約定,在那個家很用力的當米蟲讓可人和可愛兩人很有成就感的忙得團團轉。
豪宅一落落屋舍,極為雅緻,宅子和大自然融合一起,很有看頭,就算多走個幾回也不會厭倦。
偶爾,以整她為樂的老婆婆會突然來道聖旨召喚去幫她打掃房舍,要不就給她出難題,叫她插盆花出來看,她盡力啦,結果卻被罵說她侮辱了花道。
哎呀,花就是花,是人心緒太無聊才分那麼多派別,花呢,還是種在泥土裡最恰當了。
當然,她的理論又招來罵。
她奉上茶水,不過,差點害婆婆眼睛抽筋中風了。
老太婆又有話說,說她糟蹋上好的茶葉。
哎呀,其實喝白開水不是更好。
說也矛盾,既然這麼討厭她,眼不見為淨不是很好,何必天天叫她來礙自己的眼睛呢?
人老了,思考紋路太複雜,白光不是很懂。
不過,她向來很有老人家的緣,怎麼在這裡就吃不開了?
就這時候來了客人,指名要見她。
這裡,她人生地不熟的,竟然有人找她,還指名耶。
不過,會是誰呢?
為了“脫離苦海”她很快告別恨不得將她掃地出門的婆婆,快樂的去見人。
守在門外的安琪路跟了上來。
這幾天來,她幾乎快習慣安琪路神出鬼沒的出現方式。
自從納日出任務去以後,他天天都會出現。
看起來納日在她身邊安插了不少人。
這麼不信任她啊……
“梁小姐,有些話我必須說,希望你有心理準備。”他從來都不是多嘴多舌的人,心除了大人更不曾偏袒過誰,這回,是舌頭太癢了嗎?
老實說,大廳那位嬌客要北眼前這位有主母派頭多了,但是,那千金小姐的刁蠻個性卻是連狗都嫌棄。
“你的口氣聽起來有點嚴重。”聽起來不像什麼好事。
“在大廳等你的是莎莉白小姐。”
“莎莉白,我應該認識她嗎?”白光停下輕快的步伐。
“莎莉白小姐是道格拉斯醫藥集團總裁唯一的掌上明珠。”
“所以呢?”他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非得她一句一句的問嗎?還是有別的意義?
“她是大人之前要訂婚的物件。”
“哦~~”
哦。就這樣?她的反應就這樣?接下來的沉默讓安琪路開始冒汗。
“粱小姐?”
“叫我白光就好。”
“哦……是。”
“既然不關我的事,我回去了。”冤有頭,債有主,大廳的客人找錯物件,她應該找的人出任務去了。
“小姐?”攔住想半途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