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世子爺頭一次訂婚歲數小,我們也都小著呢。至於傳說到底厲不厲害,不信你問他。”
蘇徆轉而看蘇待,果然見蘇待抿嘴一笑,附和的點頭贊同他大哥。
“你們尚且不在京呢,我們在京城的兄弟怎麼過?”詹祺笑道,他才從永安寺趕回來,賀完壽就回去。至於葉香玉那婆娘的死訊,他今兒個才知道,算上老太太的壽辰,對他來說可算是雙喜臨門了。
蘇徆看眼遠處坐在水榭邊的少年,無奈地嘆氣:“你們啊,都被謠言糊弄住了。”
“我瞧著世子爺可是個人,還是位謙謙君子,沒傳言那般嚇人。”詹祀道。
“對對對,我們也是見了本人才知道的。以前沒見過它,也不知道什麼樣兒不是。”蘇待附和,衝蘇循打眼色。蘇循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說過了,他們跟蘇徆是親戚不錯,人家跟永安王世子蘇徆更親。
“行了,你們用不著怕,他也知道外頭傳的什麼樣兒。如今見了人了,你們心裡清楚如何就罷了。”蘇徆敢和幾個兄弟說這些,早知道禾晏是個不在乎這些的人。他若是個在乎的,早點找太后哭訴一句,如今民間關於他的傳言也不至於厲害到這樣的地步。
眾人皆乖乖的閉嘴,下意識的往水榭之中的少年身上看。聽了蘇徆剛才的話,眾人不禁有些佩服這位世子爺了,可以在這樣兇猛的流言中處變不驚,是何等寬闊的心胸和城府。這流言可不是一時的,保持多少年了,而且愈演愈烈。
這個功夫,小丫鬟跑到詹祀跟前笑道:“老太太瞧了四姑娘的壽禮,讚不絕口呢。四姑娘特意叫奴婢來謝三爺,請您得空去她那一趟,有謝禮。”
詹祀點頭,打發走了小丫鬟。蘇待聽說四姑娘在壽禮上出彩了,激動地問詹祀是什麼。蘇徆、蘇循等也十分好奇。詹祀便將福壽祿屏風的事兒說給了大家,幾個爺們皆點頭大讚清玉的主意精妙。
“原來你這位四妹也不是個簡單地人物。”蘇徆一笑,餘光瞥向禾晏。原來他倒覺得禾晏娶個庶女不相稱,如今看來,當初母親舉薦詹四姑娘必有深意。希望這次禾晏的婚事可以和和順順,若再出事兒,這小子恐怕真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她確是個不一樣的人物。”蘇待失聲感嘆,神情頗有幾分懊悔之色。蘇循眼尖,趕緊拉弟弟袖子一下,令其回神兒。
“你也這麼說。”蘇徆的好奇心更重了,側首問瞻禮:“我們幾個可否給親自老太太拜壽?”
“如何不能,都是自家親戚,從姑母那兒論起來你就是我表弟,從我四妹這來,也算是親戚的。”瞻禮叫詹祀去請禾晏,派了個丫鬟去知會,邊領著眾人去見老太太。
再說禾氏正和老太太熱絡著,聽說詹家大爺要把自己的兒子和禾晏領來,趕緊搖頭。
老太太好似沒瞧見禾氏的意思,笑眯眯的點了頭,當即打發走丫鬟。轉而聽說禾氏有阻止的意思,驚訝的問禾氏有何不可。
禾氏小聲的將忌諱說出來:“我是擔心四姑娘見了他會出事兒,前兩個就是,剛見面就出意外了。國師大人說過,未免重蹈覆轍,最好婚前不讓兩個小的見面,這段忌諱過了大婚後就沒事兒了。也因如此,當初沒叫你孫女進宮謝恩。”
“竟有這個原因,這麼大的事兒怎麼沒人說與我。”老太太懊悔道,趕緊吩咐巧雁去追人。
禾氏道:“沒人張羅,以為他倆沒機會見。誰知道今兒個老爺怎麼回事兒,沒攔著他。”禾氏說完,又想了想,拍大腿道,“必是我生的那個調皮鬼挑撥的。”
老太太反應過來禾氏說的人是她大兒子,第一才子蘇徆誰不知曉。“快別說他,滿京城都是羨慕他的人呢。我也羨慕你,怎教出這麼厲害的兒子。”
“永安王世子到!”一句話,引得寂靜再次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