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披在了馨瑤的身上。
“一夜沒睡?”北堂離關切的聲音想起,馨瑤點了點頭。
深深的嘆了口氣,北堂離緊緊的抱著懷中那冰冷的身子,卻似乎怎麼也捂不熱。
在他看來,馨瑤之前說了那些話,現在又如此愁眉不展的一夜未睡,為的不就是他後宮的那些妃子。
她是他的女人,是他曾經發誓要好好對待的女人,是他兜轉了一圈好不容易擁有的女人,他怎麼可以讓她受如此苦楚。
緊緊皺起雙眉,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
“皇上,時候不早了。”屋外,小五子的聲音再次想起,馨瑤終是抬起了頭,像個受了委屈卻還佯裝著沒事的賢惠妻子一般,“去上朝吧,可別為了我誤了朝政。”
一邊說著,一邊為北堂離更衣,一雙手,卻被北堂離握在了手裡。
“怎麼這麼涼!”手心的溫度嚇了北堂離一跳,若不是眼前的人是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他真的會以為自己握住的不過是具死屍。
馨瑤抽回了手,“沒事,一會兒便好。”
越是說沒事,北堂離便越是心疼,這一切,馨瑤又怎會不明白。
明明說自己累了,不想再演戲了,可是天一亮,面對著北堂離,她便不知不覺就開始上演。
她想,她已經病入膏肓了。
接下去的幾日,一切都是那麼千篇一律。
幾乎每一日,北堂離都是宿在馨瑤的寢宮,戰天賜拿來的那藥效果奇好,不止讓人會產生與人歡愛的錯覺,還會讓人流連忘返。
然後,每一日,看到馨瑤那愁眉不展的雙眸,北堂離都會忍不住還一番心疼,而隨著二人相處的日子越來越多,那種心疼便似影子一般,緊緊的纏著他,揮之不去。
終於,似乎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五日之後,北堂離將後宮的妃子全數趕出了宮去,除了貴妃,麗妃還有德妃。
這三人,後臺分別是右相,御史大夫,兵馬大將軍。
論是其中一人,都不可輕易動得。
馨瑤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厲害,於是,也微微收起了愁容,還佯裝著擔憂的問著北堂離,將那麼多的妃子趕出宮去,朝堂之上可有不妙。
得到的回答,便是以為歷史上的那些昏君一樣,只得美人開懷一笑,孤傾城覆國又如何?
北堂傲還會時不時的進宮來,有時只是擁著她站上一夜,有時也會歡愛一番,只是馨瑤已經分不清楚,北堂傲面前的自己,究竟是馨瑤,還是憶仇。
北堂傲每次來,都會跟自己說他又集結了多少勢力,馨瑤知道,那些勢力裡面,有一半都是因為她的原因。
因為她令北堂離將那些人的女兒都趕出了皇宮,大大的駁了他們的面子,所以都對北堂離有所不滿,而此刻,同樣優秀的北堂傲要拉攏他們,他們自然是求之不得。
北堂傲成親了,他的王妃便是當日他曾提及的那個左相的女兒。
果然清秀佳人,一舉一動之間都是大家閨秀的風範。
看著面前行禮的新人,馨瑤忽然想笑,只不過這世間又多了一個可悲的女子罷了,有什麼好值得慶賀的?
一切,似乎都照著自己的計劃所進行著,她該是高興的,所以,每日的笑容便也多了些,只是那些是真,那些是演戲,就連她自己也分不清了。
直到,朱雀國的將軍夫人回孃家探親,馨瑤才知曉,原來自己也有不是演戲的時候。
那一日,北堂離在宮中設了宴席為晴兒接風洗塵,馨瑤特意好一番打扮,似乎只是為了見一見昔日那素未謀面的情敵。
直到,小桃在一旁調笑,“皇后娘娘今日這樣一番打扮越發的像極的天界來的人!”這才讓馨瑤驚醒。
她在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