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五丈開外道:“蘭德長老,您請!”
不料梅蘭德卻說了一句與剛才成天樂一樣的話:“任道直,你不必保留神通手段,既是畢方,那就化為原身飛天相鬥。”
任道直被說得有點發暈啊,怎麼今天都來這一出?據他所知,梅蘭德的修為並未突破真空之境,也不比他更高明;而且其人並非像成總那樣以人身而玄牝妖丹大成、還服用過三枚陸吾神侖丹凝鍊形骸,凡人的血肉之軀遠不能與畢方強悍的原身相提並論,更沒有飛天之能。
成天樂能以法器佈陣困住他,還能以強悍的“原身”比拼,這位梅長老又有什麼手段呢?但任道直也沒法想太多,剛才與成總那般演法,此刻若不化為原身飛天未免太不給梅長老面子,當即雙臂一振化翅飛衝,五色原身直向天際而去。
畢方一動,梅蘭德也動了,左袖一抖手中憑空展開一幅畫卷。畢方在飛,它處於一座山峰的半腰向內凹陷的平坡處。這不是一般的山,而是青藏高原上巨大的峰巒,無論它展翅怎麼飛,那峰頂上的皚皚白雪總在遠方,彷彿永遠也無法到達。
畢方的感覺如此,觀戰群妖的所見更加詭異。那大鳥飛到了離地五丈的半空,長長的脖子和那隻單足與身體連成一線呈飛梭狀,不停的展翅,身形卻奇異的懸停在原處未動,彷彿怎麼飛也飛不走的樣子。
畢方隨即也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看上去它還在這座山中,眼前所見也是周圍群峰景象,但其實已飛入到一個奇異的畫境裡。畫境所展現的元神景象,就與此地峰巒重合,運轉的也是此處的地氣靈樞。它若破不了這畫境的籠罩,便無法向梅蘭德發起還擊。
它在空中低頭一看,情況果然如此,山還是那山,可是地面上的觀戰的眾妖以及與他相鬥的梅蘭德卻不見了,只有它自己孤獨的在天地間飛翔。畢方隨即仰天發出長鳴,展翅有無數的火羽飛出,要衝破這畫境的束縛。
觀戰的眾妖只看見畢方懸在空中仰頭張嘴,卻聽不見那鳴聲,也看不清火羽騰空的場景,卻能感炙熱的法力澎湃。成天樂也看出梅蘭德的手段了,若論施展畫境神通,他也是內行高手啊,方才無暇與小韶交流,此刻站在旁邊看熱鬧,便以神念向小韶介紹了剛剛的演法以及此刻的情景。
小韶以神念道:“梅蘭德曾進入畫卷裡的姑蘇世界,在這裡感悟徐阿尼良久。他那幅畫卷是重新打造的吧?應有類似的神通妙用。”
成天樂:“他當初觀畫三日,便把那宅院白借我三年。三年後又來借畫,還把宅院送給了我,我表示將來送他一枚陸吾神侖丹。他現在用的畫卷是新的,那畫布是我送給他的、得自曹鄺的蟒皮,畫軸則是我幫他煉化的陰沉木,他已經將之打造成一件法寶。”
小韶:“你方才已飛電石所祭煉的十二時大陣困住畢方,梅蘭德則用畫卷困它。其實我們的畫卷比梅蘭德的畫卷更神奇,你也可以使用這種手段,那畢方只要一不小心中了暗算,絕對很難衝出去。”
成天樂皺眉道:“不一樣,不一樣的!我們這幅畫卷要神奇多了,但我可不能這麼玩。他那幅畫是自己打造的,畫卷中凝鍊的是天下山川地氣靈樞,雖然也能變化出種種山川景象,但畢竟只是折射入元神帶著法力的幻境。
畢方在畫境中施法與那山川幻像相鬥,就算天崩地裂,梅蘭德也沒什麼損失,無非耗費神通法力。而我們畫中的姑蘇可不一樣,就是你我真切的世界啊。假如讓比方衝進來施展法力,毀壞什麼東西傷了什麼人都受不了,我們在這裡與高手鬥法不合適,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