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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你心中有疑慮。也清楚你的脾氣,說不會憋在心裡。想說也敢說。但這又何必呢,不妨聽其言觀其行,不要事先就有什麼成見。各派高人包括石盟主以及我正一門中的幾位長老,對成總及萬變宗也是多有扶持的。
就事論事,這件事是蘇漁隱的錯。於掌門只是對萬變宗有成見,才會對成總的做法提出這些質疑,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你與蘇漁隱從小一起長大宛如親人,我也清楚你不可能不罰他。只是心中的傷憾難平。就算蘇漁隱做錯了事情,你也希望他是有些理由的,對嗎?”
澤真說話可真坦率,簡直把於泠善內心深處一些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情結給剖開了。於泠善一時不知如何作答,而陳秀芸暗中以神念道:“澤真師弟,我很清楚各位前輩高人提攜成天樂、扶持萬變宗是為了什麼,我紫清派也理解與支援這種想法。但這是以妖修正妖修、以妖修制妖修之舉,萬變宗的出現,是為了對付將來可能禍亂人世的妖物。而不是與崑崙修行各派起爭鋒。我們雖不必敵視,但也不必刻意袒護吧?”
說來也巧,成天樂也以神唸對澤真道:“澤真道友啊,今天你也看見了。我不認為於泠善有什麼惡意、也不認為這位於掌門有什麼不好,但他的確是帶著成見而來。我萬變宗這樣的妖修宗門與崑崙修行各派發生了什麼衝突,總會有人以為是導致了了什麼新問題。其實我很清楚各位高人前輩的良苦用心。扶植萬變宗的出現、應對將來可能有妖修入紅塵的趨勢。我也願意承擔這樣的責任,但前提是——崑崙修行各派不能總這麼猜忌啊!”
澤真露出了苦笑。這位道長也有幽默的時候,他將兩人的神念內容全部公開了。印入了在座所有人的元神中。成天樂與陳秀芸對望一眼,神情多少都有些尷尬,澤真又笑道:“你們二位不妨都學一學於掌門,有話就當眾直說嘛,何必都這麼找我私聊呢?我已不必再多說什麼了,二位的話都有道理。”
成天樂起身行禮道:“陳長老,我萬變宗從未求任何偏袒,只希望各派同道莫要對我們有什麼成見和那些無謂的猜忌議論。我雖不敢保證萬變宗門下個個純良,但也會約束好傳人,若有行止不端者,絕不姑息!在各派同道面前,萬變宗不敢張揚,更別提在紫清派這種傳承千年的大派之前。”
陳秀芸亦起身還禮道:“成總,我方才所言並非猜忌。若誰有禍亂紅塵之舉,無論是妖修還是各派修士,都應一視同仁處置。但崑崙修行界確實沒有出現過萬變宗這樣的宗門,短短時間就有如此規模,議論引發難免。於掌門方才的話雖然有所衝撞,但並非毫無原因,也希望成總能夠海涵。”
這兩人倒是把話說開了,陳秀芸的氣是全消了。旋極派這次拉著紫清派一起來,本就是想找一個撐腰的靠山,現在的場面卻有點不對勁,成天樂好像是在玩拉一派打一派的分化手法。
其實成天樂真沒這個心眼,他對陳秀芸與於泠善的態度不一樣,絕不是因為陳秀芸長得漂亮,更不是因為紫清派的勢力更強,只是就事論事、理當如此。但看上去,他確實夠圓滑有城府啊,做出了最有利的選擇,這隻能說所行諳合吧,不動心眼卻自然顯得很會辦事。
於泠善始終沒有找到臺階下,只得又說道:“成總,你方才說需要那人自己願意,那你能否問問他願不願意?我旋極派絕無惡意,只是想表示感謝,是他出手助我清理宗門內患。如果那人不願意,我也就不必再問了。”
成天樂一攤雙手:“只要有機會,我當然可以幫於掌門問問,但現在也聯絡不上他啊!”
於泠善:“聯絡不上?那總可以告訴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也好心中有數。”
成天樂無奈道:“如果於掌門一定要問的話,我只能告訴你——他的名字叫雷鋒!”
在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