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艘烏篷船從山塘河中駛過,風吹動船簾,船中坐著一位彈奏古琴的姑娘,那真是天籟之音!我簡直沒有辦法想象,此人能將一首現代曲目彈出那樣一種意韻來,我幾乎連元神都化入了琴聲中。而那姑娘的氣息顯然與眾不同,我卻不清楚那是怎樣一種修為。……耗子,你在畫卷裡就沒見過那位姑娘嗎?”
“耗子”:“什麼姑娘?畫卷裡的姑娘多著呢!”
成天樂:“我說了半天你沒在聽啊?就是一位穿著古裝彈古琴的姑娘,你只要見過,就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
“耗子”卻搖著腦袋道:“我沒見過,但我知道你說的肯定不是小溪!……嗨,山塘街那邊有很多照相館、還有專門出售和出租古裝的商店。經常能看見女孩子穿著古裝在那裡照相,你又不是沒見過!……山塘橋那邊還有評彈館,裡面放著各種樂器,二樓還有茶座演出。天天咿咿呀呀的彈唱,你又不是沒聽過!幹嘛這麼大驚小怪的?”
成天樂搖了搖頭道:“不一樣的,完全不一樣的,你沒見過我也沒辦法和你形容,她就像是從畫境中走出來的人。”
“耗子”:“你是不是看人家姑娘長得漂亮犯花痴了?別忘了你才是走到畫境中的人!”
成天樂苦笑道:“我犯花痴?那姑娘長什麼樣我都沒看太清,但的確很漂亮,非常美!我只是描述而已。可沒有什麼想法。”
“耗子”:“切!你剛才的樣子已經把你給出賣了,這就是傳說中的驚豔嗎?你敢不敢跟我打賭——你在畫中還想再見到那姑娘。”
成天樂用手摸著鼻子擋住嘴唇道:“不敢,因為我的確還想再見到她、聽一聽那琴聲。”
“耗子”:“我還不瞭解你,果然是這個德行!……你不是在畫中世界重逢蘇福了嗎,應該已經好上了吧,怎麼又動了這種心思?”
成天樂一瞪眼道:“我動什麼心思了?看一眼人家姑娘又怎麼了!看一眼就成流氓了嗎?”
……
蘇福這幾天不在蘇州,成天樂進入畫卷世界,總是不自覺的走到山塘街。沿著七里山塘河來回漫步,總是一副恍然出神的樣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等他退出畫卷世界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是想再聽見那琴聲、見到那彈琴的人。…;
可是那條船、那位姑娘、那張古琴、那曲琴聲再也沒有出現過。過了幾天,在現實世界中成天樂終於收起了畫卷對“耗子”道:“走,我們出去逛逛。”
“耗子”驚訝的問道:“你今天不入畫了?”
成天樂答道:“畫裡是蘇州,畫外也是蘇州,修煉元神外景、還轉練形,自然是這真實的天地更佳。我們過於沉迷於畫境了,蘇州就在門外,何必天天宅在家中呢?”
“耗子”點了點頭道:“嗯,確實是這麼回事,但畫中世界比較好玩!……是該出去走走了。我們去哪兒,觀前街嗎?”
成天樂:“不,去風光更好的地方,山塘街。”
“耗子”:“又去山塘街!你分明是想去找人嘛,是不是畫裡沒找到,就想著在畫外碰碰運氣?”
“耗子”還真瞭解成天樂。成天樂就是這麼想的。畫中世界十分奇異,不是幻境、不是魔境,也不是妄境,而是一種化境——推衍變化之境。它是在某個時間點上,疊加了畫外走入的成天樂這個意外的因素,從而使與現實世界相映的畫境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相對於現實世界而言,它也可能是某種幻境,因為所發生的事情並不是真實存在的;也可能是某種魔境,在畫中世界同樣會受到傷害,從而傷及到形神;也可能類似於某種妄境,因為意識到畫中世界不會影響到現實,有些人可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