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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後恢復記憶的殷向北,那句‘向南’,有玩笑的成分,卻也有試探的成分。

雖然狀似不經意,但周宜一直有留心觀察殷向北的眼神,憑他對殷向北多年的瞭解,若是殷向北對向南這兩個字有絲毫的反應,肯定就是還記得那一個多月的記憶。

但殷向北的眼神裡,有懷疑,有警惕,卻唯獨沒有那份似曾相識的熟悉。

現在的殷向北與兩個月前沒發生車禍的殷向北毫無區別,冷傲,無情,哪怕是在他這個多年好友的面前,也未曾表現出一絲一毫的鬆懈。

也許是見過向南的原因,面對這樣的殷向北,周宜竟然產生出一種懷疑。

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殷向北?

是面前這個將自己每一個毛孔都武裝的無懈可擊的向北,還是那個對世界充滿好奇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向南。

說實話,就連周宜也回答不出這個問題。

聞信立刻就猜測:“是六爺?”

“不,說出來你可能都不信。”周宜苦笑了一聲,然後轉頭看向窗邊浮雲,“是我弟弟。”

“周景……”聞信愕然的愣在原地。

“他說讓我們當那段時間從沒有存在過,更不要對向北提起。”

聞信皺起眉頭,不解的道:“為什麼?”

周宜垂下眼眸,聲音突然一低:“因為怕向北追究他耽誤治療的時間。”

“總裁他不會這麼……”聞信試圖幫殷向北辯解,可說到最後,就連他自己也說不下去。

作為心腹助理,他自然是最明白殷向北處事風格的。

他若是不狠,不嚴厲,怎麼可能年紀輕輕就在殷家一眾人中脫穎而出,成為下一任繼承人。

殷向北向來說一是一,賞罰分明,無論親疏遠近。若是被他知道他車禍後居然在山村裡蹉跎了一個來月,別說周景,只怕聞信也是難逃其責。

聞信深吸了一口氣:“可是,哪怕總裁再怎麼不近人情,周景現在這種境地,他還能做什麼?”

“你說的不錯,他已經到了這種境地。”周宜不由自主的握緊雙拳,眼神裡閃過一絲譏諷的笑意,“但他會到這種境地,恐怕也跟某個人脫不了干係吧。”

聞信猛地想起那天在醫院裡周景說過的話,心裡一震:“你是說,他的腿是……”

“不是我說,我現在也只是在調查。”周宜疲憊的捏了捏鼻樑,正好電梯過來,便徑直走了進去,“就這樣,有什麼訊息再聯絡你。”

電梯門緩緩關閉,聞信看著周宜與周景極其相似的五官,暗道,果然是打斷骨頭連著筋。

如果周宜真的調查出是殷向北弄傷了周景,一邊是二十多年的友誼,一邊是血肉之親,到時候他到要看看周宜會如何取捨決定。

不過就目前來看,他還是擔心擔心自己辦事不力的事情會不會被殷向北發現比較實際。

聞信轉身,將不必要的情緒完全壓制在眼底,去衛生間洗了手,這才帶著慣常的神情又回到病房裡。

回到病房的時候,殷向北已經處理好了所有需要他看的檔案,正準備休息。

他的恢復能力雖然極其強大,可也是在最尖端的醫療外加補充營養自身休息調整才有的效果,所以除了每天固定的時間處理公務,殷向北不會像以前一樣八個小時一直工作個不停。

聞信動作很快的收拾好檔案,下一步就是去公司裡傳達殷向北的指令。

臨走之前,殷向北叫住他,然後吩咐他給自己準備手機。

這接二連三的行動表示,殷向北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將自己與現實接軌,正如他自己說的那樣,三天。

事實證明,殷向北的確在三天後就出了醫院。

他剛剛做完手術不久,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