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遂……」孟菱這麼淡然一個人也被他搞的沒辦法了,急中生智說,「我餓了。」
說完又覺得這話並不高明。
「……其實我也餓了。」
畢竟都十二點多了。
他想了想,從她身上起開:「你回屋換衣服,我先上樓靠右手體會一下你不願意給我的快樂,再下來帶你吃飯。」
孟菱說:「好。」
她站起來要上樓,剛走兩步忽然停下——意識到他上一句話是什麼顏色的腔調,她的臉頓時紅了。
他在她後邊盯著她冒紅的耳廓,明知故問:「怎麼了?」
她回頭瞪了他一眼,眼波流轉。
隨後小跑著上了樓。
陳遂愣了愣不由失笑,她似乎只在他面前會這麼嬌俏,他對此很受用。
看她被他牽引,染上各種情緒,就像拿著畫筆在一張白紙上塗描,一個人的身上全是另一個人的圖案,她是如何被愛的,又是如何愛著別人,都在勾勒的各種細節裡,怎能不讓人心動。
後來他帶她去外面吃了烤肉,冬天就該熱氣騰騰的過日子。
等他返程的時候,孟菱說:「我想明天中午回校。」
正好後天開學。
陳遂對此沒有異議,只說:「明天你走我要送個禮物給你。」
孟菱沒有問「什麼禮物」,只是從他講出這句話的時候就開始期待。
第二天她起得很早,收拾好行李才九點多,他也沒有睡懶覺,把冰箱裡的麵條拿出來煮了煮,和她一起吃了頓飯。
隨後他拉她到二樓,站在魚缸前:「你挑一隻魚帶走吧。」
他知道她挺喜歡這些魚的。
果然,孟菱的眼睛頓時亮了亮:「真的嗎?」
「嗯。」他只發出一個位元組。
孟菱隱隱的興奮,專心致志去看小魚。
她其實一直不太明白為什麼到池塘或者河邊,看到魚大家總會發出「哇」的讚嘆,有些時候人們甚至會專門圍在河岸上去看魚。而偏偏,她也是這類人。
她從左邊走到右邊,又從右邊走到左邊。
把所有的魚缸都看了好多遍,最後還是決定帶一條鬥魚走。
一條通體紅色的鬥魚,尾巴在水裡展開,彷彿首席舞者在空曠而莊重的舞臺上擺動紅舞裙。
陳遂小心翼翼把這條魚撈出來,裝到透明袋子裡,又拿了一個魚缸出來,魚缸裡裝好了她養魚會用到的東西。
他說:「以後它就是我們倆共同的寵物,你得好好照顧。」
「共同的」三個字,讓孟菱心裡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很難單純的用快樂二字形容,還有一絲感動。
別人的寵物大多是小貓小狗,而我們之間擁有的第一個共同的東西是一條魚。
有那麼多可以當寵物的東西,兔子和鳥甚至蛇,但是他選擇了一條魚,而她最想要的也是一條魚。
或許別人眼裡這是一件特別普通的事情,可在孟菱眼裡,這很奇妙,也很重要。
她語氣不自覺染上被人寵溺後的乖巧感:「那我們給它取個名字吧。」
陳遂想都沒想:「它長那麼紅,叫火火吧?」
孟菱沉吟了一會兒:「還是想讓名字更有意義。」她說完這話忽然靈機一動,「叫紅豆怎麼樣?」
「紅豆?」陳遂哼笑一下,「嗯,此物最相思,反正以後你只要在宿舍就註定見不到我,那就睹物思人唄。」
孟菱嘴角翹起,認真點了點頭:「謝謝你,我很喜歡。」
陳遂眼梢溢位寵溺的笑意:「嗯……」本來想問她,喜歡我還是喜歡魚,但又覺得老欺負她說不過去,乾脆改口,「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