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又如老狗見了骨頭,張開大嘴,就聽咕咚一聲響,不分先後,他倆把整碗的酒就都給幹了!
楊澤哈地笑了,道:“怎麼樣,這酒還能入口吧?”
“能能,這酒可真夠勁兒,好酒,好酒!”樹洛柴放下酒碗,大聲讚美,而樹洛灶伸出手去。抱起酒罈子,竟然有直接往嘴裡灌的表情。
樹洛柴贊完一句,見兄弟就要嘴對嘴地灌酒,他急道:“兄弟,不可如此,在大老爺的面前,豈可如此失禮!”說著,他搶過樹洛灶手裡的罈子,咕咚一大口,他竟然先嘴對嘴了!
楊澤心想:“這怎麼還說一套。做一套呢,說不讓兄弟失禮,他倒自己先失禮了!”他笑道:“喜歡喝就多喝點兒,本官這裡別的沒有,酒可有的是。對了,剛才你們怎麼不直接喝酒,反而要先吃肉呢,可是餓著了?”
樹洛灶被哥哥搶了酒去,正著急呢。聽楊澤說還有酒,他心中歡喜,接話道:“回大老爺的話,要想能多喝點兒酒。不馬上就醉了,肚子裡得先有些食才行,肚子裡有了底兒,酒才能多喝。才能不那麼快地就醉了!”他搶過樹洛柴手裡的酒罈,也灌了一大口,喝得太急。還嗆著了,連聲咳嗽!
楊澤哦了聲,這才明白,他並非是好酒之人,再說這年頭的酒,對他來講,度數太低,要喝就喝,用不著肚子裡先墊巴墊巴,也就忘了喝酒之前要先吃點東西這個竅門了,趕情兒這兩人還真是酒鬼,喝酒很有經驗的!
樹洛兩兄弟,見楊澤一直笑眯眯的,他倆的膽子便大了起來,膽子一大,這酒量就顯出來了,兩人你一口他一口的,不過片刻功夫,就把一整壇的酒給喝了個精光。
這罈子酒說多不多,可也絕不能算少了,整整十斤酒,一個人就算五斤,度數再低,可這麼一通喝下去,喝得這麼急,也是會上頭的,可樹洛兩兄弟卻像是沒事兒人一樣,放下了空酒罈子,衝著楊澤傻笑,看那意思,一罈子不夠,再來一罈子才好!
楊澤一招手,又讓僕人送上來一罈,他從長安來鎮西,半路上見著好酒便買,酒可是沒少帶的,就算樹洛兄弟再能喝,也是足夠的。
就這麼喝了下去,一直喝到第四罈子,兩兄弟才算喝足,兩人都臉紅脖子粗的,滿嘴的酒氣,胸前的衣襟也敞開了,大著舌頭說話。
楊澤很是詫異,這兩個人喝了四十斤的酒,而且中途沒上廁所,一個人至少二十斤,他倆這是多大的肚子啊,要換了別人,莫說是酒,就算是水,一口氣灌下去二十斤,那也受不了啊,有那麼大的肚子麼,還是人類麼!
樹洛柴大著舌頭,口齒不清地道:“大老爺,你是好人,比以前的這裡的大老爺們都強,強得太多了,好得真是沒話說。”
樹洛灶同樣也大著舌頭,滿臉通紅地道:“大老爺,等天氣暖和了,你要想去草原上收稅,不用帶著刀子去,只要提前和我們打聲招呼,那稅,我們幫你往上收。別看你是大方的官,我們是禿嚕渾的牧民,可只要有這酒,你想收多少稅,那還不容易麼!”
楊澤嘿然一笑,心想:“我帶著刀子去你們哪兒,管你們要錢那叫搶,當然也可以解釋成收稅,可我要是帶著酒去,你們給我錢,那叫買賣,再怎麼解釋,也不能叫收稅吧!”
笑了笑,楊澤道:“先不說收稅的事兒,你們先說說,這酒怎麼樣,好喝不,有勁兒不,你們喜歡不?”
兩兄弟一起點頭,連聲讚美,都說這酒太好喝了,好喝到沒法形容的地步,就算是他們的汗王,平常也喝不到這種好酒,就算喝,也捨不得象他們今天這樣,一口氣連幹四罈子的!
楊澤笑道:“本官夠大方,夠豪爽吧,這等好酒,給你們喝了這許多。你們這次來我鎮西買酒喝,沒白來吧?”
樹洛柴腦袋一下子清醒了,他又害怕起來,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