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們見狀,都轉過身,望向楊澤和秦落落,都等著上官們發話,該怎麼處理?人犯死了,還是自盡的,這說明案子破的不夠完美,怕是上官不會滿意。
秦落落臉色蒼白,很有些結巴地道:“這,這人怎地如此兇殘,竟然對自己……用斧頭砍自己的腦袋!”他在京城裡,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兇狠的人物,就算是見過絕決的,也頂多是上吊,這麼血腥的場面,只是聽說過,看卻是頭一回看到了!
公羊留走了過來,他也感覺有點噁心,可卻頗有些幸災樂禍地道:“人犯死了,許將軍的下落豈不是問不出來了!”
秦落落大怒,他這時候最聽不得的就是找不到許高陽,他衝公羊留怒目而視,可卻拿這位刺史大人沒辦法,不管怎麼樣,他只是一個宦官,如果他是朝廷的官員,這時候非得把公羊留臭罵一頓不可,讓這位剛剛當上爵爺的公羊大人,仕途從此到頭兒。
公羊留嚇得一縮脖子,心想:“嘴欠,這回得罪人了!”他腦筋也算轉得快,連忙彌補,又道:“楊大人是一定有辦法的,一定能查到許將軍的下落的。”禍水東移,轉嫁到楊澤的身上去了。
楊澤也不滿地看了他一眼,卻又轉頭對秦落落道:“秦公公不要焦急,不還有馮三娘呢麼,咱們問她便是,這事兒就交給本官處理了!”
秦落落心想:“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看看人家楊澤,多會說話,比公羊王八蛋可強多了!”心中對楊澤的好感,瞬間達到百分之一百二,爆棚!
楊澤招手讓捕快們把馮三娘帶到跟前,道:“那人是你的丈夫吧?他怎麼不管你的死活,難不成是你唆使他犯下的案子,所以他後悔了,想讓你陪他一起死?”
馮三娘此時已然嚇得屎尿齊流,捕快們只一放手,她便癱坐到了雪地上,全身哆嗦,說不出話來。
楊澤嘿嘿兩聲,道:“果然如此,看來殺害官員的案子,你才是主犯,而你的丈夫只不過是個從犯而已,真是可惜啊,從犯是不用死的,可他卻死了,你這個主犯卻還活著,看來本官要判你個殺官造反之罪,讓你受那千刀萬剮之苦了!”
馮三娘一個激靈,這才回過神兒來,從犯可以不死?可這案子她本來就是從犯啊,真正動手的,是馮三斧才對,不是她啊!
丈夫不管她的死活,而且現在又已經死了,她再嘴硬也沒用。換句老百姓的話來講,丈夫不管她,她的心都冷得透透的了,這時候還管死鬼丈夫幹嘛,保住自己的命才重要,不能被剮了啊,那罪可不是人受的!
馮三娘大叫冤枉,不用楊澤再嚇唬她,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只不過她把一切的責任都推到了馮三斧的身上。自己還曾勸過馮三斧,不要害人,老老實實本本份份地種地養家才好,結果丈夫不聽……
為了洗脫罪名,她說得極多,不住地哀求,可在話裡面卻是半點兒沒有提許高陽的下落,其實她是真不知道馮三斧怎麼處理的許高陽,當時她是在家裡收拾東西。許高陽的屍體是馮三斧弄出去處理的,她沒有看到,自然說不出來,只能說許高陽死了。
秦落落聽得極不耐煩。既然確定了許高陽已死,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是必須的。要不然回去沒法交待,他現在只關心許高陽的屍體在哪兒。
這時,有捕快來報。在馮三斧的包袱裡,搜到了許高陽的東西,尤其是那塊牌子,正是可以確定馮三斧殺了許高陽的鐵證。
楊澤接過了牌子,看了看,又交給了秦落落,問道:“這是許將軍的牌子吧?”
秦落落嘆了口氣,點頭道:“正是。可他的屍首在哪兒呢,咱家是一定要見到許將軍的屍首的!”
楊澤這才又看向馮三娘,道:“姑且就算你說的都是實話,你在這案子裡沒犯什麼過錯。但是,你必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