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誠厚叫隨從牽過座騎,道:“這點兒小錢算個啥,只要能讓楊將軍快點兒把事兒辦好,再多的錢,小人也不心疼!”翻身上馬,跟在楊澤的後面,一起離了兵馬司。
譚正文跟在最後,他舔了舔嘴唇,心想:“還是有錢好啊,有個有錢的祖父就更好了。我要不要管小嚴兄弟借點兒錢花花,反正他錢多,我也不用擔心他要帳,借到手了,還不用還!”
一行人到了兵部,天色早已過午,就見兵部的門口排了好長的一個隊,等著辦事的人,足足過百,楊澤便道:“咱們先進去報個名,然後便等著,咱們在附近尋個去處吃飯,不過看樣子,估計吃完飯,也還輪不到咱們!”
楊澤下了馬,把馬韁扔給了木根,摸了摸懷裡的告身文書,正要往大門那邊走,卻見嚴誠厚跟了上來,嚴誠厚道:“看我的,我可帶了開道之物呢!”
嚴誠厚快步走到大門口,對著守門的差役道:“差大哥,咱們想進去找人,可能行個方便?咱們有好處給你!”說著,他掏出那個皮袋子,倒出一塊金子,足有鴿蛋那麼大,塞到了門口那差役的手裡!
守門差役的手裡被塞了這麼大塊的金子,他驚訝得張大了嘴,眼珠子也瞪得大大的,啥話也說不出來了,被震撼住了,這麼大一塊金子,就算長安城的田價昂貴,可也足夠買上兩畝地的了,這少年一伸手,就把兩畝地塞到了他的手裡,他想不震驚,他也得有那肚量啊!
門口自然不止一個差役,他們都見過行賄的,可從沒見過這麼明目張膽,當著無數人的面行賄的,而且只是為了進個門,就把兩畝地塞守大門的,這也太大方了,大方的過份了!
嚴誠厚見差役呆呆不動,還以為金子給的少了,又從皮口袋裡倒出一塊金子,比剛才那塊金子還大,他又把這塊金子塞到了差役手裡,道:“給眾位兄弟買杯酒喝……嗯,剩下的錢,再買點菜吃……夠不夠?”他頭次行賄,都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有像是在鄉下時,和鄰居們說話似的,和這差役說話。
差役帶著呆傻的表情,低下頭,看向手裡的兩塊金子,見第二塊比第一塊還大,這兩塊金子加在一起,足足有在京郊買上五畝地了,這可是好大一筆財富呢,他當差役,守十年大門,也攢不下五畝好田,今天竟然莫名其妙地就到手了!
旁邊還有好幾個差役呢,他們看著眼紅,也不守大門了,一起圍了過來,道:“這位貴人,你想要進去辦什麼事兒?是要找哪個房的大人?小的陪你進去,保證你不會迷路,立馬兒就能見著要見的人!”
楊澤道:”我們只是來遞交告身文書,來兵部註冊的,這要見哪位大人?”
差役們一起看向他,看了一眼,又一起看向嚴誠厚,那意思你們是一起的?
嚴誠厚忙道:”我們是一起來的,這位是楊將軍,寧北道來的大將軍!”
楊澤聽他說大將軍,忙解釋道:”不是大將軍,是折衝郎將。小將楊澤,寧北道林州折衝郎將,昨日來京,今天來兵部報到,帶來了告身文書,不知該找哪位大人辦理註冊登計之事?”
差役們異口同聲地道:”我知道……小人知道,小人帶楊將軍進去……”
他們全都眼巴巴地看著楊澤,這可是位大金主啊,錢多得嚇人,富得流油。流油的程度到了放個屁都能崩出油花來的地步,這樣的土豪,百年不得一見,今天他們見著了,可得抓住好機會,得上幾畝地的賞錢,留給子孫,傳給後代!
楊澤見差役他們這麼熱情,心中納悶兒。他想起在魏元成府門前排隊的往事了,自己這種插隊行為,不會激怒後面的人吧,萬一起了衝突可就不好了。自己可不想再被抓進大牢裡去!
可後面的那些排隊的人,卻誰也沒有吱聲,剛才發生在門口的事,他們都看到了。他們也很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