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和小初喜歡上做水果拼盤,觀月宅裡的水果不知被兩人浪費了幾籮筐,弄出一盤又一盤的“藝術品”,花樣百出,但對水果的認知與常識卻還是停留在幼兒階段,氣得連觀月初差點也要罵上一句“朽木不可雕”了。
她一個一個指點過去,被她點中的人再也笑不出來。幾個少年臉色乍青乍白,變換不定,他們花了大筆錢,去髮廊叫人精心弄出來符合他們身份的頭髮竟然被人這樣汙辱,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你在胡說什麼?哼哼,我們哥們幾個瞧上你了,乖乖地跟我們去玩吧!免得我們一個不高興可是要吃苦頭的喲!”被墨染說成是鳳梨頭的少年惡狠狠地威脅,眉間戾色熾目。
一、二、三、四!只有四個人,而且他們下盤輕浮,明顯不會什麼拳腳功夫,不足為慮!評定完,墨染暗暗點點頭。眼皮也不撩一下,慢吞吞地起身,準備去路口等觀月家姐弟等人。
見她要走,少年身上無形的戾氣大增,瞧得原本打算幫忙的路人紛紛告走,不敢與這些看起來明顯是那種正處於不知天高地厚,不懂生命意義不要命的混混起衝突。那個黃色獅子頭的少年趕緊上前出手欲抓住她,卻見少女身形未動,手卻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避開了,晾在半空中的手腕隨即被一隻溫澤柔膩的手擒住。
椎心刺骨的疼痛,瞬間漫延。
“喂,尚弘,你在幹什麼?還不捉住她?”
同伴在身後叫囂,叫尚弘的少年滿臉大汗,有苦說不出。在外人看來,只見兩人隨意站在一起,卻不見兩人背光的陰影處的小動作。手腕處的某個地方被一隻柔膩溫熱的手覆壓著,明明只是輕輕地抓攫,不施任何力道,卻讓他痛得冷汗涔涔,差點不顧男子漢的尊嚴痛哭流涕。那感覺,恐怖得心臟緊縮,好似她輕輕一使力,手腕就會斷了一樣。這是什麼邪門的手法?
想到這,叫尚弘的少年滿臉大汗、呼吸急促。“你,你……”
“先生說,人的手腕是很脆弱的,特別是某種情況下,只要輕輕一折,就可以掐斷了。”陷在背光處的少女歪首瞧他,笑語盈盈,清華婉轉的嗓音卻如鬼魅一般,“你想不想試試?放心,若斷了,我會負責送你去醫院的。”
“我……”他不想,一點都不想。
果然,怨不得前輩們總是告誡千萬別惹那些美貌又詭異的女生,她們往往是美若天仙卻心如蛇蠍。太可怕了!更沒想到,這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出手卻如此惡毒,竟要毀了他的手。嗚,他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啊,只不過調戲美女未遂罷了……
正對峙間,一聲軟軟的叫喚,隨即一個小小的身影撲了上來。
“姐姐。”
七五三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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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欲落柳條長,沙頭水上足風光。
此時御蹕來遊處,願奉年年祓禊觴。
——唐·劉憲 【上巳日祓禊渭濱應制】
“姐姐!”
一個小小的身影撲了上來,提在手中的如焰的蓮燈晃動不休,雙手緊緊抱住墨染的腰,仰起的小臉在迷離的路燈中不甚分明。瀏海齊眉,髮型似中國中學生的清湯掛麵,有說不出的可愛。巴掌大的小臉蛋上,五官清雋秀雅,眯成一條窄縫的眼睛有些像Q版漫畫裡的卡通人物,稚氣通靈,憨然可愛。
“呃?”
墨染低首,奇怪地瞧著抱著她亂認親人的小孩。被他那麼一撞,後退的腳步讓她不得不鬆開對少年的威脅,看了眼好似剛在鬼門關逃過一劫的少年忙不迭地退得遠遠的,一臉驚駭之色,她也不以為然,專心應對粘在她身上的小男孩。
“那個,我不是……”
“姐姐,母親說您出來好久了,煙火大會都要開始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