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被人在心口刺過一刀,沒有此刻這麼疼。
好久才他才說出話來:“你相信我……我是個奉公守法的好人。”
她極其諷刺地笑笑:“我聽說在道上混的人都知道一句話:寧可相信安以風不殺人,都不要相信韓濯晨會跟女人談感情。”
“那你知不知道,道上還有另一句話。”
她低頭,捧著水杯的手上都是冰涼的水滴。“韓濯晨不殺人,而安以風……不玩女人。”
……
司徒淳端起面前的冰水一口氣喝進去,然後慢慢切著自己面前的牛排。
她如果不知道,怎麼會被他一句:“我喜歡你!”
打動了心。
她第一次見到安以風並不是馬路上,而是在附近一間健身中心。
那天,她練完體能準備離開的時候,看見兩個男人在練自由搏擊,他們的拳法腿法水準相當高,基本是職業拳手的打法,沒有任何花哨的招式,出手就是全力以赴讓對方倒下。只是一個偏重於攻,另一個偏重於守。
他們的帥也是兩種不同的風格侵略性,一個看來有幾分陰鬱,目光閃爍不定的幽深,看似二十幾歲卻透著超乎尋常的成熟;另一個看來有些不羈,嘴角的笑意總是邪氣的輕佻,但他的眼光很關注,出手也總重點攻擊同一個位置,看起來應該是個認定了一件事,非要執著到底的男人。
她不是見了帥哥就邁不動步的花痴,卻被兩個男人身上的爆發力和機敏的反應速度折服,要讓她用這麼大的力量打拳,她半小時就得癱在地上站不起來。
除了她,很多女人在旁邊偷看,不是他們體力好,打了三個小時都沒停,一定是職業拳手,就是誇他們的身材健碩,五官搭配的恰到好處,無可挑剔,甚至有女人誇他們唇形都好性感……
她當時也以為他們是職業拳手,很久之後,新同事帶她去“熟悉環境”,她才知道那就是黑道上最有名的兩個人物——韓濯晨和安以風。
那天,他們又打了一個多小時,安以風灑脫地甩甩頭髮,汗水濺在地上,很快變成白點。
“有點累,先歇會兒。”安以風拿了兩條白色的毛巾,丟給韓濯晨一條,自己坐在Prada的夾克上,靠著拳臺的護欄擦汗。
白毛巾在古銅色的肌肉摩擦,吸乾流淌在脊背上晶瑩的汗滴,那是男人最原始,最野性的一面。
她心中一顫,由衷地認為,Prada下期的模特該選安以風,最好把這一經典鏡頭拍下來,真皮夾克一定會成下季最時尚的流行。
“晨哥,一會兒去哪玩?”
“回家。”韓濯晨的臉上閃過一絲勉強和疲憊。“阿May打電話讓我回家吃飯。”
“真沒勁。”
“我也有同感……”韓濯晨揉著額頭坐在他旁邊,樣子看起來不像要回家,像要上戰場。
“我是說我過的沒勁。要是讓我遇到一個好女人,讓我天天回家給她做飯都成。”
“你學什麼不好,學大哥玩純情。”
安以風不以為然地笑笑:“我怎麼就遇不到一個讓我想娶回家,好好心疼的女人呢?”
“那是因為你天天出入夜總會。”
“靠!我不出入夜總會,難道出入警察局!”
那晚,只會泡麵的司徒淳拖著兩腮等著吃泡麵的時候,莫名其妙幻想起安以風繫著圍裙在廚房裡忙碌的情景。
實在是太可笑了,比電視正演著的憨豆先生還可笑。
她不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是他所謂的好女人,不過她相信被他愛上的女人一定會很幸福。
他是個很特別的男人,打拳的時候霸氣十足,說起話來玩世不恭,看樣子那麼Man,卻願意回家給心愛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