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極少出去走動,這番折騰下來身子倒是愈加乏的厲害。匆匆拜別主父後,便回到寢宮洗漱後入寢。
還未睡下多久,迷迷糊糊中就被內侍推醒。
見大王醒來,那內侍慌忙跪下道;“大王,主父派來使者緊急求見,說是有至關重要的大事要見大王,逼著我來叫醒大王你您。”
趙何揉了揉有些脹痛的腦袋,聽是主父叫他,想來是有要緊之事。便也不責怪那內侍,只是站了起身走出,身旁那內侍慌忙為他披上衣服,跟隨一併走出。
寢宮殿中,一名郎官裝飾的男子已經促狹不安的站在那,見趙何走出忙上前行禮道;“大王,主父病危,急招您前去。”
“什麼!”趙何瞪大眼睛,驚的幾乎動彈不得,半響才緩過神來忙抓住那人急問道;“父王剛才不是還好好的,怎麼可能突然病危。”
那人見趙何情緒激動,神情之中再無平時半年謙和之像,反倒眉目之中猙獰之色十足。心中不禁有些害怕趙何一怒之下殺了自己,強自鎮定下來才張口結結巴巴道;“回……回稟大王,主父回宮後說是疲憊,早早就已入睡。睡夢中忽然大叫一聲,竟然昏厥過去,任我等如何都喚是不醒。卑職奉韓郎中令之命,一路狂奔前來稟告大王,還請大王速速移駕前往。”
趙何一把將他推開,急不擇路的往外走去,心中已經急如火焚。卻被門外的一聲大喝喊住停了下來。
“大王且慢。”
肥義從宮門外匆匆走進,身上的衣冠頗為凌亂,並不像平日裡他從容之相,想來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所以匆忙起身趕來的,自然顧不上穿戴。他身後則是緊跟著一腰挎長劍滿身披掛的七尺大漢,正是禁衛都尉信期。
肥義作為太傅陪侍王架,為顯出他身份的不同,趙何特意賜他住在自己的偏殿一旁,已示地位尊崇,同時也便於處理政務時直接召喚他前來相商。肥義今日陪著主父和趙王二人出巡一天,身子也有些乏了,便早早睡下,直到被匆匆趕來的信期喚醒,這才趕來見王架。
趙何此時心中早已慌亂的六神無主,驟然見到肥義便似找到了依靠,忙上前拉住肥義略帶哭腔的說道;“師父,父王他……”
說到這裡時趙何已經語帶哽咽,眼淚已經湧出,卻是再也說不下去了。
肥義卻神色肅然,冷靜的安撫他道;“大王少安毋躁,主父素來身體強健,如今正值春秋鼎盛之年,即便感染惡疾也絕不至於如此之急,定是其中有所誤會偏差。”
趙何聽了肥義的話這才稍稍心安,又忙道;“那師父,我們還是一同去看看父王吧,我心中著實放心不下。”
肥義微微一躬身,道:“大王勿急,待臣問清再議。”
言罷轉身望向來著,沉聲問道;“你是何人?”
那郎官躬身回道;“回肥相,卑職郎官江繩,一直在韓郎中令的手下效命侍奉主父,肥相可有印象?”
肥義想了想,似乎有些印象,又將目光望向身旁一直未曾說話的信期,目露詢問之色。
信期則換換點頭道;“肥相,我已驗過他的腰牌,我手下也有人認得他,確實無虛。”
肥義卻還不肯輕信,目光緊盯著江繩又問道:“你說奉主父之命,可有憑藉信物。”
江繩面露難色道;“主父已經口不能言,如何來的信物,我只是得韓郎中令的口命,還有大人的令牌,令我速速來請大王前去拜見主父,也好拿定主意。”
說罷從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火光下只見上面金光閃閃刻著“郎中令”三字,到不似有假。
信期也不接過,只是冷哼道;“主父即便染病,也該先去請醫匠才對,為何先來王宮。韓勝不過一郎中令,他的令牌怎麼可能請的動大王。主父即便昏迷,符節韓勝也不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