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也好似忽然之間注滿了活力——嗯,如果左小淺在的話,她會說他這是打了雞血的典型表現!
他從地上起身,似乎很是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在地上?他的目光幽深而嚴肅,於是泠清若與泠月朗知道,以前的泠璇回來了!
“原來一直以來,父皇是被你這個卑鄙的小人控制了心志!”泠月朗恍然大悟,指著聖通子的鼻子罵道。太卑鄙了,他一直心存懷疑,一向疼愛自己的父皇怎麼會在這個人進宮沒多久後就對自己冷淡了?
原來都是他在搞鬼,不,還有泠清若……
“朗兒?”泠璇驚訝的看著滿臉激憤之色的泠月朗,他還沒來得及看向周邊的人:“你不是在邊關領軍打仗麼?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通知父皇一聲?”
泠月朗呆住,父皇他,完全不記得剛才發生過什麼事情嗎?他不得不說,那個人,也太厲害了……
泠璇邁著穩健的步伐,滿臉欣慰與疼愛的正要往泠月朗走去,身後傳來的聲音卻拉住了他的腳步:“泠璇,你不看看老夫是誰嗎?”
泠璇轉身,在看見那張幾乎看不出本來面目的疤痕臉時,微微一怔,隨即喝問道:“你是誰?怎會出現在朕的寶殿之上?”
聖通子輕笑一聲,越是清醒的泠璇,他呆會兒受到的打擊會越是深重,他忍不住想要看看,當他知道自己的女兒懷了自己兒子的孩子……那表情,一定會很精彩吧?
嗯,先讓他嚐嚐一無所有的滋味?
隨手一揚,他將那張撕下來的人皮面具再次貼了上去:“或者,這樣的容貌你看起來會覺得順眼一點……”
“曾道長?”泠璇微微皺眉,雖然身形已瘦的不成比例,可是多年在位的威嚴與氣勢卻仍然沒有漸弱半分:“你剛才那是——”
聖通子踩著優雅的步伐走了過來:“請允許我再次自我介紹一下,泠璇,老夫是十九年前被你奪去摯愛苟活下來的‘玉面千手’——汪千瑞,你可還記得,那個被你用禁軍搶進宮的名喚玉鳳的女子?”
見泠璇蹙眉細思的模樣,他又加了句:“後來被你封為鳳妃的女子!怎麼?忘記了嗎?還是,你的心裡只裝得下你的紫玉一人?”
泠璇猛地倒退一步,雙眼圓瞪,枯瘦如老人的手指頭顫顫巍巍的指了過來:“你是,你是當年那個……怎麼會是你?你當時不是已經葬身火海了嗎?”
“是啊!”聖通子怪聲怪調的笑了起來:“當時,玉鳳引火自焚時,我的確衝了進去——我還看見了你倒映在火光中那氣急敗壞而猙獰的臉……可是玉鳳用最後一口氣將我推送了出來,她要我,替她報仇……”
“你竟然,沒有死於那場大火!”泠璇沉聲說道,陰冷的語調中再次泛起了殺意:“那麼,今日,你以為朕還會讓你輕易的離開這裡嗎?”
“呵……”聖通子輕笑,大搖大擺的往龍椅走去,好整以暇的說道:“泠璇,今時今日,你能奈我何?莫說這個皇宮,就連京城當中,也淨是我的人……”
泠璇的手緊緊握了起來,那個位置,沒有人敢隨意覬覦與褻瀆的位置,他竟然……“來人!把這個試圖弒君攥位的狂妄之徒給朕拿下……來人,來人啊……來人……”
他的嗓音從冷淡從容到淒厲驚慌,可是半天,也沒有上來一個人……他目中漸漸透露出絕望的神色來,踉蹌著四處打轉:“你們都聾了嗎?給朕把這個人拉出去亂棍打死……來人啊……”
泠月朗悄悄拭去眼角溫潤的液體,上前兩步扶了他幾欲摔倒的身體:“父皇……除了我們倆……沒有別人了,沒有別人啊父皇……”
他的絕望,絕不會比父皇少。可是這個時候,這個插翅也飛不出去的地方,他跟父皇兩個人……結局恐怕早已經註定了!
“你你……”泠璇陰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