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故意的,還不是那個鳴海……”知道自己理虧,不敢大聲辯駁,聞言蘇希只有委屈地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什麼鳴海?”
“沒,沒有……”撥浪鼓式搖頭,開玩笑,要是讓秀一知道自己賭氣的原因,還不把自己數落成什麼,誰讓這傢伙是出了名的好脾氣。
藏馬看蘇希那心虛的樣兒,就知道這丫頭有事瞞著他,正盤算著怎麼開口套話,樓下他的母親志保利的聲音直達耳邊。
“秀一,讓小曦下來,她媽媽叫她快回去。”
“哦,知道了!”大聲地回應一聲,藏馬回頭時,蘇希已經站起身人咯噔咯噔踩著樓梯跑了下去。
“這丫頭,我還沒問人就知道逃跑了。”無奈地搖搖頭,藏馬手抄起桌上的一本課外讀物,接著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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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讓我隨小提琴名家松野迅先生一起去北京參加公演!?”
進藤宅裡,一家人坐在一起,眼神複雜地面面相覷。
“真的嗎?是真的嗎?”蘇希睜大眼一遍遍地求證,得到確切的回答後整張小臉已經興奮地通紅,“我去!我要去!我一定去!”
一連三個肯定的感嘆句,讓原本還想說什麼的父母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媽,松野先生有沒留下電話號碼?有?那好,我這就回過去。”
隨著女兒幾乎用撲的動作跑去座機旁,進藤夫婦想講的話全數咽回肚子。
“孩子他媽,去收拾收拾吧。”當爸的站起身,就往玄關處走去,“我出去一趟,午飯前就回來。”他得找人給妻子和女兒辦出國護照啊。
“知道了。”當媽的微微一笑,“出門小心。”
進藤正夫沒有說話,只是擺擺手把鞋子穿上,便出去了。留下年幼的光仔一個人坐在那裡,摸不著頭腦地四處亂轉。
蘇希從來都是個行動派,當天下午她已經和那位一直從事中日友好事業的松野迅先生見了面。據蘇希所知,他的父親松野彬太郎就是一位熱心於中日友好的茶道家,因為尊敬中國的魯迅先生所以才給兒子取了一個“迅”字,對於屬於親華派的日本父子蘇希還是很有好感的。
和這位小提琴大師侃侃談談,也順帶拉上幾首曲子讓他肯定自己,蘇希就這樣當著她老媽的面表現出她從未展現出的社交能力。由於這段時日飽受各大媒體摧殘,蘇希也變得謹慎得多,水平一直保持在決賽那天的水準,說話時表現出落落大方,但偶爾也會故意流露出小孩子該有的緊張和膽怯。一路過來,倒也沒出多大事。
北京之行,在蘇希眼裡,是勢在必行的。
因為松野先生的關係,蘇希和進藤和子為期五天的護照很快就辦好了。
直到登上飛往北京的飛機,一直都顯得不安的蘇希一雙小手已經絞成了麻花。
中國,中國啊……
事隔八年,她終於又有機會再次踏上國土,這條航線的另一端,是她靈魂的故國。
冷不防,那雙絞在一起的小手被一隻溫暖的大手覆蓋住,蘇希一愣,抬頭時是進藤和子壓抑緊張努力表現出平靜的關切神色。
“阿曦,別緊張,媽媽在這兒呢。”
溫柔的話語,卻讓她為之一徵,心臟開始收縮,蘇希此時的心情,開始複雜。
“嗯……”輕輕點頭,她心不在焉。
北京,中華人民共和國國都。曾經讓身為中國公民的蘇希無比自豪的地方。
前世的自己若是還活著,早已經在這裡唸完大學,說不定現下已經找個人嫁了生了孩子了。沒想到真正來到這裡時,她卻是以一個8歲日本幼女的身份,這種落差讓蘇希本人都覺得哭笑不得。
“因為我們是在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