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於身世,為難著身份,只是時光易過思維會變,經歷的越多明白的也越多,放下的也就越多。時至今日,她依然有著在乎的東西,卻再不會為當年的執拗哭泣。
她不再是那個只會用冷漠豎起尖刺四處防備,無人時會獨自飲泣,幼稚得只一心想要回中國的小孩子了。
莫說自己早已經想通,就算是還沒想通,自己身上的那些尖刺稜角也早被身邊的人給徹底磨平了。
五人正說著話,很快又出現一人朝他們走來,是日本隊的團長倉田厚。
“啊,方便的楊海!”倉田仍舊是那副頑童的個性,沒靠近就指著某人大叫。
被點名的楊海一見是他,表情不佳地回嘴道:“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麻煩的倉田。”
胖團長壓根沒理會他的擠兌,直接向他伸手要求道:“喂喂,你一直待在我旁邊好不好?幫我用中日韓同步翻譯好不好?”那口氣沒半點不好意思,末了又添一句,“我就帶你去吃美味的中華料理。”
蘇希失笑出聲時,楊海大感面子掛不住,朝著倉田苦笑:“你這是在向中國人的我下戰帖麼?”
儘管知道倉田玩鬧的心性,出於某種心理,蘇希對他要求楊海給他做翻譯的舉動還是感到了不快,不由上前打斷:“這中華料理倉田先生你就請我吃如何?中文和韓文我也有涉獵,相信給你做現場還是沒有問題的。”
“咦?會做飯的秀策迷你行麼?”倉田叫她的外號。
“……”對他給的這個稱號蘇希的嘴角抽了抽,但還是瞪大眼故意生氣道,“本小姐什麼時候放過大話?”
胖團長仰頭認真想了想,食指點著下巴半餉才點頭:“是沒有。那好吧,呆會兒你和我一起參加歡迎會,要是丟臉的話你可要負全責哦。”
就這樣,蘇希名正言順地混進了北斗杯的歡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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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倉田等人前往會場時,已經有不少人出現在裡面,大多都是些贊助商和媒體記者以及電視臺、棋院的工作人員,參賽者的話,似乎來齊人的中國隊是第一批。
引路的侍者微笑著將眾人引向一位身穿職業套裝的短髮女性面前,女子身旁的案几上擺著不少胸花,見到楊海時用很生澀的中文唸了句“你好”。看來是北斗通訊公司的職員呢。蘇希望著她心道。
恢復了隨性脾性的楊海反而笑著用日文勸人家不用緊張,倉田看女子正給楊海胸前別胸花的舉動,不禁大叫起來:“什麼啊,要別胸花哦!”
“是的,我等一下就幫您別,請稍等一下。”女子很有禮貌地回道。
倉田的話音才落下沒多久,日本當地的一名贊助商已經找上了他,詢問日本隊的情況,他們的交談蘇希自然不感興趣。隨意地掃了一圈四周,阿光他們還沒來,看這情形,這胸花只有參賽隊伍才能別,這到處西裝筆挺的場地裡倒是個區分的好標誌。
“啊,安太善!”倉田厚的一驚一詐把蘇希給驚回神,就見他那張圓臉像是見到討厭的人似的瞪著眼睛,不等被他點名的穿條紋西裝的男子到來身前就朝他擠了過去,“我先來的!”那架式分明是不想讓男子比他先別胸花。
那人也是受了一驚,嘴裡用的語言讓蘇希知曉是韓國隊來了。韓國的領隊安太善麼?蘇希眼睛開始發亮,這麼說高永夏也到了。
這下子員工小姐為難了,安太善卻是很溫和地對她說了些什麼,不過很明顯人家根本沒聽懂。
“安先生是說,沒關係,請先給倉田先生服務。”蘇希很適時的表現了一下,女子聽後才算明白。
倉田卻是一臉不服氣:“當然我先!要按順序嘛!”接受別人給他別花時,他轉頭看蘇希,“原來你真的聽得懂啊。”
對他這種渾話,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