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
秦峰早在對方進來時就已經看過了,謝孤舟是個清白人,不過他沒想到此人會是目標的好友,便問道:“那這次左子寒叛變,你在事發前有感覺到異常嗎。”
搖了搖頭,謝孤舟說道:“根本沒有,就在他叛變前一天,他還找我喝了一次酒呢。現在想起來,喝酒時他比以前沉默少言,不過當時我是沒發覺出這一點,事後回想才察覺到。”
“你認為是什麼催動左子寒叛變黨國?我沒記錯的話,他是行動處三組組長,也曾經立下不少功勞。”
謝孤舟笑了起來,“我和他之前是朋友,所以有些話在以前是不好說,不過他現在都叛國了,那說了也沒關係。左子寒獲得的功勞,都是跟在別人屁股後面撿來的。”
秦峰聽到,眉頭揚了揚,謝孤舟的話,還真有些出乎他意料。“讓他獨當一面是萬萬不可能,讓他去太危險的地方也是不可能。這人惟一的優點是,很少樹敵,對朋友還過得去。所以我以前也勸過他,怕危險就轉到我們後勤類的部門來。可他說只有在行動處,才有可能跟在別人屁股後面分點湯,獲些功勞,危險性小收穫大。”
邊上的瘦猴聽後都忍不住說了一句,“這人有點意思,但他叛國,那就無恥。”
謝孤舟聽後沒有反駁,而是點了點頭,“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許他有苦衷,沒有辦法才如此做。或許他本來就是這種人,只是以前偽裝的好。”說到這停頓了下,謝孤舟突然像是想起什麼,目光轉向秦峰,說道:“哦,對了,左子寒的叛逃,可能和一件事情有關。”
秦峰精神一振,聲音依舊平靜地問道:“什麼事情?”
謝孤舟想了下,這才說道:“最近不是有部分特訓班學員要提前畢業了嗎,這是為了方便上海、廣州等區站的人員挑選。而在上海區,除了增派特訓班畢業生外,還會有一批老特工也過去,以便增強戰鬥力量。據說這批老特工將以行動處為主,數量約佔四分之三,情報處為輔,約佔四分之一。”
秦峰緩緩道:“你的意思,左子寒可能就是行動處的那批人選之一,他害怕去上海那個情報戰場,所以叛國?”
說完又搖了搖頭,秦峰說道:“如果他是那批人選之一,確實又有了念頭想叛國,那還不如等派到上海後,再叛國投敵。那時候追捕鋤奸的力量可遠沒有重慶大,他是惜命之人,不應該想不到這一點。”
“而且在上海投敵,功勞不光光是他窺探到的那份名單,甚至還包括上海本地的抵抗力量都可以被他賣掉,比現在成功逃脫後核算的功勞還要大。”
謝孤舟卻持不同意見,“以我的瞭解,他想不到這麼長遠。他對危險倒是有些敏銳,但不會有長遠的規劃。能坐到組長的位置,是因為他跟對人。這是他自己說的,他原先跟的人,就是被秦組長拉下位置的胡弘厚。”
秦峰啞然,想到胡弘厚能靠造假和抓良冒功,混到副處長的位置,那跟在他後面喝湯的左子寒,當上組長倒也能說得通。而且危險性相對日諜和漢奸來說,確實要低很多。
秦峰點了點頭,他被謝孤舟說服,確實有些東西自己以為理所當然,但別人卻不這麼想。
“你說的這個方向,我會重點排查,你還有什麼左子寒相關的資訊要說?”
謝孤舟聽後又說了一些內容,秦峰讓人一一記下,他自己透過謝孤舟的現場敘說,對左子寒也有了一定的認知。
因為時間已經很晚了,一行人在食堂隨便吃了晚飯,在門口分別。
臨走前,謝孤舟又說道:“毛秘書之前跟我說過,雖然不能全城戒嚴,但水、陸的關口,重慶周圍的各個關卡,還是有在加崗排查,讓左子寒輕易逃不出去。只是在城內,沒有設定關口崗哨,也沒安排人搜尋排查。不過估計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