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若希,霍東銘養胎的日子則顯得無聊多了。
她每天要不是在房裡練著飛鏢,不用問,她的飛鏢都是朝著“黑”字飛去的。不知不覺間,那個黑字已經在她的心底深處生根發芽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對寶寶的父親懷著什麼樣的情感,只知道現在每天她都要擲飛鏢,釘一會兒姓黑的傢伙,以發洩自己因為他而承受的苦。
有時候,她會在母親的陪伴下,到外面去散散步,或者自己在院落裡閒逛,要不就是和藍若梅一起聊聊天。
藍若梅的日子也是很單調的,每天的時間用了一大半來照顧陪伴霍東禹,偶爾會抽空回孃家看看父母,有時候姐妹會一起回,但往往是她最先回霍家,因為她放心不下霍東禹,僅分開一個小時,她就會擔心霍東禹。
若希都笑她成了霍東禹的影子。
她的婚姻生活是不如若希的那般美滿幸福,有點苦,可她甘之如飴,她相信,很快,她就能苦盡甘來的。
東燕有時候也會獨自坐在後院的林蔭樹下,無聊地發著呆,其實她很希望自己可以像大嫂那樣,有老公在身邊陪著。
孕婦的情緒容易起伏,大多數人都有丈夫在身邊陪伴安慰著,讓她們有一種被關心,被照顧的感覺,而她,除了家人之外,什麼都得自己承受。
她情緒有波動的時候,孩子的父親在哪裡?
有時候,她難以承受這種情感上的折折磨,她會偷偷地落淚,可一觸撫到肚裡的寶寶,她又堅強地把淚水往肚裡吞去,這個孩子是她決定要生的,不管孩子的父親是誰,以後會不會出現,她都會疼愛孩子,當一個合格的母親,給孩子雙倍的愛。
隨著朝陽越來越早爬上來,初夏慢慢轉入了正式的夏天。
日起日落,黑白交替之間,時間就從人們的身邊悄然流逝。
若希和霍東燕這對同為孕婦的姑嫂,一個人在丈夫極度的關懷及寵愛之下過著快樂幸福的日子,一個只能在旁邊羨慕,獨自承受著懷孕期間所有苦痛。日子就在不同的心情下又走過了一個多月。
若希懷孕三十四周了,將近九個月了,在這個週數段的胎兒頂臀長已經長到了32厘米,正常出生的孩子一般為50厘米,若希翻看書的時候,得知孩子距離50厘米不遠了,心情是喜悅的,代表她很快就可以和寶寶見面了。
在這個時段的胎兒頭部開始下降,進入骨盆,這時的若希覺得呼吸和吃東西都比之前要舒暢多了,不過腹部的壓力增大,讓她總覺得有針刺樣的感覺。因為身子沉重了,現在的她變得有點懶不太想動了,可是婆婆和老太太都說,一定要堅持活動,這樣有利於分娩。
於是她每天還會堅持在院落裡走動,外面,她就少走動了。因為她走路都覺得自己就像一個企鵝。
霍東銘這個準爸爸比起她這個準媽媽更顯緊張,偏偏最近他公事忙,幾乎天天都要加公司處理公事。他也想著處理完公事之後,等到若希分娩坐月子時,他就可以天天陪侍一旁。
現在胎動的時候,能摸到了寶寶的小手小腳,甚至看得到寶寶把肚皮高高地踢起來。
生命就是這般的神奇。
產檢的間隔日期早就改為了一週一次,每次霍東銘都會陪著她一起去,有時候姑嫂同往。霍東銘在照顧愛妻的同時,也沒有忽略妹妹,儘可能地讓妹妹從親人這裡得到溫暖。
若希的胎位正常,東燕的胎位還不正,醫生指導她進行自我矯正胎位。
六月一號是兒童節,這一天的到來,也代表開始進入一年之中最熱的月份了,這天的天氣很好,若希午休起來後,頂著大肚子走出主屋,一出主屋門口,便被高空中那萬縷而下的陽光刺著了眼,熱浪洶湧地朝她湧過來,相比於屋裡開著冷氣,屋外給她一種火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