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喜歡靜靜地坐在角落裡,靜靜地喝著酒。
“你不是那種真正喜歡這種地方的人,怎麼了,又遇到煩心事了?”谷揚對霍東愷還算了解,知道霍東愷每次來都是遇著煩心的事情。像霍東愷這般冷漠的人,不遇著煩惱,是絕對不踏進酒吧一步的。
谷揚親自替霍東愷拿來了他平時喝的那類酒,擺放到霍東愷的面前,他也在霍東愷的對面坐下,拿著兩個酒杯,各倒了一杯酒,他推了一杯酒給霍東愷,注視著霍東愷,笑著說:“四少,我們也算是相熟的了,有什麼煩惱可以說出來,說不定我可以幫到你呢。”
霍東愷不說話,沉著的俊臉總是有幾分的肅冷,有幾分的陰鬱。幽深的眸子除了冰冷還是冰冷,他端起了谷揚倒給他的那杯酒,一仰頭,喝到底。
隨即再把酒杯擺放回到谷揚的面前,示意谷揚再替他倒酒。
谷揚再幫他倒了一杯,他又是那樣一飲而盡。
一邊數次,他都是這樣飲著酒,轉眼間,谷揚親自拿來的兩瓶酒便被他喝光了。
黃酒下肚,他的俊臉稍微有點紅了,眼神不再冰冷,而是換成了痛苦。
“四少?”
看到他眼露痛苦了,谷揚心知他是在自己面前展現了最脆弱的一面,也就是把他當成了知己朋友那般信任了。他伸出手,拍了拍霍東愷的肩膀,溫聲問著:“四少,你在煩什麼?”
霍東愷抬眸看著他,唇抿了抿,忽然低低地問著:“如果,你愛上了兩個都不能愛的人,你會怎樣?”
兩個?
谷揚眼睛急閃。
外界的人都不知道這位四少爺是否有女友,他也不知道。
此刻霍東愷卻說愛上了兩個不能愛的人,他還真的大吃一驚呢。
“怎麼不能愛了?”
苦嘆一口氣,霍東愷澀澀地說著:“反正就是不能愛了。”
“既然知道不能愛,就放手吧。”谷揚意味深長地說著。
霍東愷便不說話了。
他也知道不能愛便放手,可是他愛了那麼多年了,哪能說放就放呀?要是這麼容易就能放下的,就不是愛了。
再次拍了拍霍東愷的肩膀,谷揚笑著:“別心煩了,時間長了,就能放下了。我先去忙了,你也別喝太多的酒,借酒消愁愁更愁呀。”說完谷揚便站了起來,離開了霍東愷的身邊。
霍東愷再次叫來了幾瓶酒,獨自坐在角落裡,繼續喝著他的酒。
不知道他喝了多少瓶,也不知道他坐在角落裡多長時間了,他醉了,醉得神智不清了。
這是他第二次醉倒了。
第一次醉倒是在霍東銘和藍若希結婚那天,因為難過,所以他在幫忙招呼客人的時候,不停地喝酒,便醉了。
這一次,他醉倒還是因為那兩個人,因為藍若希懷孕了,他心裡為大哥開心,也為自己難過,所以他再一次為他們而醉。
夜色越來越深,午夜過後,酒吧裡的客人也逐漸減少,谷揚看到霍東愷醉爬在桌子上,連忙走了過來。
“四少,四少,很晚了,你快回家去吧,怎麼醉得這麼厲害?要找人送你回家了,醉得這個樣子,哪能開車。”谷揚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想找自己的人送霍東愷回家。
“若希……若希……我……要她……要她……”
霍東愷忽然醉熏熏地捉住了谷揚的手,眼都沒有睜開,只是醉熏熏地呢喃著,他是順著自己心裡最深處的情感在呢喃,自己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了什麼。
“若希?你愛的又不能愛的女人嗎?這名字似乎有點耳熟。”谷揚順著他的話往下問,霍東愷卻沒有了第二句,一直都在呢喃著那一句話。
谷揚架扶起他,招來自己兩位打手,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