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地區才會有的信封,也就是在前朝的信封式樣,原地區早已經改制,可西川還保留著。
所以,他一眼就看出,是我的“家書”;
裴元灝從他手裡接過來,倒也沒有立刻拆開,而是捏在指尖,抬頭看了我一眼“是什麼”
我平靜的說道“既然南宮大人說是家書,那自然就是家書了。”
他看著我“朕是問你,這是什麼”
我這才淡淡一笑“這,民女也不知道。”
南宮錦宏也笑了“顏小姐說笑了,難道這封信是憑空從書裡摔出來的”
他這話倒像是提醒了什麼,裴元灝暫時放下那封信,而拿起了夾著那封信的書,我一看,心裡也是一動。
神效集
而且,不是我抄錄的那一本,而是査比興從蜀地直接帶來的那一本。
自從得到了這本神效集,加上我又抄錄了一遍之後,原來的這一本我就很少拿出來了,一直都是放在角落那一堆書裡,一來,的確是要避些嫌疑,畢竟這本書的抄錄者是蕭玉聲;二來,也是沒心思去動它,所以都幾乎將它遺忘了。
卻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翻找出來。
裴元灝翻了一下,立刻說道“這就是給有治失魂症的藥方的那本古籍吧”
我沉默了一下,點頭“是。”
他不說話了。
頓時,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僵冷了起來。
他當然是知道,那個藥方,這本醫書,是從蜀地帶來的,他也知道蜀地來的那個人現在還在我的府上,只是,出於我和他之間那微妙的平衡的考慮,他一直沒有動過我的人,這件事也完全被他按下不提,但我沒想到,雖然這件事在我們兩之間被按下去了,卻被別的人挑起來了。
倒像是挑了一根刺起來。
裴元灝翻看了兩頁神效集,問道“這是誰寫的”
“西山書院的學生抄錄的;”
“送書來的人呢”
“也是西山書院的學生。”
他放下書,又拿起了那封信“這個也是西山書院的人給你的”
“”
這一次,我沒有回答,而是看著他。
他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沒有顯而易見的憤怒,也沒有慣常見到的陰鷙,甚至沒什麼表情,就這麼淡淡的,像是隨意的拿了個東西來詢問一般。
雖然也知道,他就是這樣喜怒無常,不會輕易的被人抓住他的情緒,但這一刻,我卻是真的完全抓不住他的情緒。
想了想,我平靜的說道“皇上若要問,不如開啟來看一看。”
“”
“畢竟,信就在這裡,到底是什麼,一看便知。”
“”
裴元灝又看了看我,便將那信封開啟,從裡面拿出了一張薄薄的信箋來。
紙箋非常的薄,也只摺疊了一下,甚至能看到另一面透過的字跡,一看就知道只是一封簡訊,寥寥數語罷了。
裴元灝很快就看完了。
原以為,看完之後,他就該有什麼表情,或者情緒了,可是看完之後,他仍舊淡淡的,只是看到最後一點的時候,目光裡透過了一絲寒意。
我下意識的,呼吸緊促了一下。
立刻,也感覺到站在一旁的南宮錦宏的氣息,也重了一下。
應該是和我一樣,他也捕捉到了皇帝眼的那一點寒光。
他小心問道“皇上,這信”
裴元灝一句話也不說,只將那張薄薄的信箋用指尖一捻,遞到了我們眼前;那信箋上面也的確只有寥寥幾句話,我一目十行,立刻就看完了
“近日,知你已入深宮,得出入宮禁之自由,實屬難得,聞之甚感欣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