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就像是一塊個頭很大的棉花。
有些嫌棄地轉進被子裡,唔,棉花蓬鬆了舒服多了,阿然打了幾個滾,突然就想族群了。寒冷的時候大家總會把最溫暖的被窩留給小恐龍,還有最嫩最鮮的蕨草,阿然眼眶溼溼的想哭,心裡對由巖不由得生出幾分怒氣。
由巖自然是注意到了小雄子眼角的淚花,他放低聲音溫柔地詢問:“怎麼了小寶寶?還冷嗎?”
阿然瞪了由巖一眼轉過頭去,聲音悶悶的,“我想回家。”
靜悄悄的,只有風吹過洞穴的呼呼聲。
木木從藏的乾草堆裡抬起頭來,語氣充滿擔憂,“阿然你還好吧?”
阿然委屈地掉著淚珠子,又傷心又落寞的樣子,“木木我想家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誰都知道這不現實。
木木正想說些什麼,就被由巖一巴掌摁回了草堆裡。
一具溫熱的身體貼了上來,由巖討好地用臉頰蹭著阿然的後背,“乖寶寶~我錯了好不好?”他的語氣放得極軟,帶著些軟弱又可憐的味道。
阿然沒說話,不過他不再緊繃的背部顯示出他只是一時生氣而已。
“你給我找鮮嫩的蕨草。”
“嗯。”
“還有溫暖的被窩。”
“嗯。”
阿然覺得不能得寸進尺了,畢竟由巖對他還不錯,畢竟阿然是個乖孩子!他想。於是他轉過身把頭埋進男人的懷裡,顯然他忘記了提最重要的一個要求,不準對阿然動手動腳!
紀年滿臉幽怨地把帶回來的樹枝架在洞口,他故意發出“砰”的響聲來引起阿然的注意力。他就是不爽由巖霸佔他的小雄子!哼,就是不爽!
“啪——”紀年把最後一根樹枝也搭好了,繁茂的枝葉擋住了大部分的風。紀年又用獸皮在裡面崩了幾層,就只有偶爾鑽進來的幾小縷風。
洞穴裡頓時溫暖了不止一倍。
只是。
小寶貝兒和由巖一直抱在一起!
小寶貝兒沒有叫自己一起睡!
小寶貝兒一點也不體諒自己!
紀年在洞角沮喪地畫圈圈詛咒由巖那隻死霸王龍,搶別人伴侶的噁心蟲子!!活該喝水被淹死的醜龍!!
紀年等了一會了,阿然沒有叫自己。
紀年又等了一會兒,阿然還是沒有叫自己。
紀年大聲咳嗽,“咳咳咳——”
“咳咳——”聲音越來越大。
“咳咳咳——”紀年咳得那個聲嘶力竭。
阿然終於有反應了,“你還好吧?!”
其實不怪阿然,食草恐龍的視力本就不如肉食恐龍,現在洞穴透進來的光又沒了,他能看得清紀年才怪呢。
紀年“嗖”地站起來,語氣很是驚恐,“小寶貝兒我好像凍傷了,哎呀,手都凍僵了沒反應了!!”
“啊!我會不會殘廢了?!”
“啊!怎麼辦?小寶貝兒~~”
特麼裝!你給老子繼續裝!由巖恨不能一巴掌碾死紀年這只不知羞恥臉皮為何物的蠻王龍。
就這樣的天氣還凍傷了手都僵硬了?說出去丟不丟你蠻龍一族的臉?
“那…你上來睡覺好了,”阿然擔心極了,萬一真殘廢了他會愧疚好久的,“上來暖一暖就好了。”
紀年等的就是這句話,他一個跳躍就要上去。
“不拿東西擦擦雨水?萬一殘廢了就不好了。”由巖一臉諷刺,倒是沒有阻止,剛剛然寶寶才和他鬧了彆扭,現在自己要不表現得大度一點就說不過去了。
紀年本不想理會由巖,不過他看了眼自己沾滿雨水的身子,這樣上去凍著他的寶貝兒他還不心疼死。他停下用一旁的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