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長安做官,花費太高了?若是不夠,母親和弟弟們可以支助你啊。”
“不是……,阿母,您先上車,我們路上慢慢說。”,嚴彭祖的鼻子紅了,眼圈也紅了。
還是阿母好,不像大哥,越來越冷漠、不近人情了。
嚴母見狀也不多問了,心情有些沉重,坐上了牛車,慢慢朝嚴家走去。
真相總會有敗露的一日,高高興興來和長安城的兩個兒子們過臘祭禮的嚴母,終於發現了兒子們竭力隱瞞的真相。
“阿姑,您不能走啊,難道是媳婦伺候的不好,讓阿姑生氣了嗎?”,彭氏跪在嚴母面前,苦苦哀求。
阿姑是來長安城和兩個兒子團聚,過臘祭禮的,可眼下,臘祭禮還沒有到,阿姑說什麼都要走。
難道是自己這個媳婦伺候不周嗎?彭氏有些害怕,哭著求道:“阿姑,您來長安城不是和我們一起過臘祭禮的嗎?是不是媳婦做的不好,惹您老人家厭了……”
“好兒媳,不管你的事,都是我那兩個逆子做的好事,把他們祖宗的臉面都丟盡了。”
嚴母趕快安撫彭氏。
彭氏的眼神有些閃爍,她也有些看不上大哥,可是長兄若父,嚴彭祖又一心維護著嚴延年,彭氏有些話就不好勸了。
“母親……阿母……您這是何故?您千萬不能走啊,惹阿母生氣,兒子死罪死罪。”,得了訊息的嚴彭祖匆匆趕來,脫了冠帽,跪下梆梆地磕著頭。
“你們兩個不孝子,我要回東海郡去,眼不見為淨,實在是沒臉見人了。”,嚴母越想越生氣,拍著腿大哭起來。
嚴延年也被抬到了弟弟家中,兄弟二人哭求母親不要回東海郡。若是阿母連臘祭禮都不和他們過,便回了東海郡,兩人也不用做人了。
“阿母,一切都是兒子的錯,二郎不過是為了我,兒子以後再也不敢做壞事……”,嚴延年大哭起來。
嚴彭祖見哥哥哭成這樣,眼淚水都給嚇回去了,大哥一向堅強的很,很少掉眼淚。
嚴母見兒子躺在地上,拿頭使勁的磕著地,也有些心疼,便道:“我可以不回去,但是你們得給趙家道歉,修復兩家關係,否則你們兩個不用再做我的兒子了。我還有三個兒子,個個都沒有忘記他們父親生前說的話,行的正站得穩,都是好孩子。”
“母親,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以後老實做人便是,只要您留下來。”,嚴延年拍著胸脯保證,嚴彭祖跟在後麵點頭。
“好,明日母親便舍了這張老臉去求人,孩子,做了錯事可不能一錯再錯,否則就沒有辦法再回頭了。”,嚴母拍著腿慨然道:“你們父親留下五個郎君,都是好孩子,大郎,你自幼受苦,為幾個弟弟付出很多,他們都記在心裡。你不要忘記,你要給弟弟們做臉面,你都不學好,其餘的弟弟們不都叫你帶溝裡去了?”
“二郎,你為了大郎可以賣了馬車,也可以害別人家的孩子,可是你就不能好好勸勸大郎走正道嗎?我們嚴家在東海郡是有名望的人家,這名望是世世代代的祖宗積累下來的,可不能敗壞在你們手裡。”
“彭氏,你是個賢良的媳婦,你也要學會管著夫君,妻賢禍事少,可不能一味奉承著二郎。別學李氏,你看看眼下大郎家還像是個家嗎?”,嚴母說起來又掉了眼淚。
話說到這個地步,嚴彭祖和彭氏自然保證日後老實做人,看好大哥一家。嚴延年抱著母親的腿哭個不停,保證再也不做壞事了,依舊是阿母的好兒子。
孔子對於君子的要求是:訥於言敏於行。但嚴母是個女子,即敏於言又敏於行。第二日,她便去了於廷尉家,求見於夫人了。
於定國一家也是東海郡人,三十年前,於定國還在東海郡做郡吏時,郡裡發生了□□,於夫人和小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