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看走眼了呢。”
李功曹有些訕訕地笑,過了片刻才道:“我們林縣令萬人之中也只出那麼一個了,象今日那般的事,不是做了多年的大官,那有這麼快的應變,林縣令的前程不是我等能夠想象的。”
苗公得意的笑了笑,道:“你我跟著林大人,自然不會有錯,我這雙眼睛會識人的。”
林天突然出聲,打斷了兩人,“這寶馬若是來了,苗公你可得多加看管才是。”
頓了頓,又道:“誰也不知道他想怎麼打算呢,必是不懷好意罷了。”
另一邊,張太僕訓斥著駿馬監,“廢物,廢物,連個十六歲不到的童官都搞不過。”
駿馬監哭喪著臉,身邊都是破碎的瓷片,“……是臣沒有細查,找來的那些人都是些烏合之眾……”
等到張大人的火氣完全的發洩出去,駿馬監方欠著身子,賠笑道:“臣今日有個意外的發現,真是巧了,原來林縣令的姨丈在此服勞役。”
“什麼?”張太僕直起了身子,“此言可當真?”
駿馬監一臉得意,“當真,今日馬場的人都知道大人和本地的縣令來視察,有人感慨說,他是林縣令的姨丈,被人嘲笑了一番,卻不料被臣聽見,臣立即叫人去查了查,原來,此人並未說謊,他姓柳,是本郡出了名的富戶,被尹大人丟到這裡服勞役的,本該早就回去了,只是尹大人病重,都沒顧得上這茬。”
張太僕大喜,撫掌笑道:“哈哈,天助我也,我就說來此必有所得,果不其然。明日帶來讓我瞧瞧。”
“喏,”見張太僕如此高興,駿馬監在心裡為自己的機警得意了一番。
因了這個意外之喜,張太僕又在平陵縣多呆了一日。
知道了這個訊息,縣衙裡的三個人又坐不住了。
苗公問:“他們不會是又在想什麼么蛾子了吧?”
李功曹道:“尚萬年打聽出來,那幫百姓都住在牧苑附近,是被駿馬監的人教唆,說是有大官從此路過,告狀的人都有十個錢的獎勵,若是告倒了縣裡的縣吏,獎一千個錢。”
林天把玩著手中的荷包,嘆道:“我們在明,他們在暗,就算知道這一日他們在搗鼓什麼鬼,又能如何?”
李功曹點點頭道:“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林縣令不必擔心,我已經放下話去,讓眾人都注意著牧苑的動靜。”
林天點點頭,溫聲道:“辛苦了,李功曹先去歇息吧,明日清晨還要送太僕。”
苗公不動,等李功曹走後,苗公湊過來神秘地問:“你可別瞞我,要瞞也瞞不住,可是有什麼主意了?”
“是啊,瞞不過你,還要你去做呢,尚萬年說牧苑這邊經常有人偷偷地賣小馬犢子,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駿馬監手腳肯定也不乾淨……你去查查,不定有什麼新發現呢,”林天那狹長的眼睛閃過一道光芒。
苗公擠了擠眼睛,道:“臣一定給您老辦好這差事。”
林天被逗笑了,站起身來,輕輕踢了苗公一腳,道:“去睡了,夜已深。”
伸著懶腰,自己就先往縣衙後院去了。
苗公瞧著林天清瘦的背影,輕聲道:“心真寬呢,這都能睡得著。”
第二日清晨,踏著露水,張太僕一行啟程趕往下一個牧苑,林天帶著平陵縣的眾人夾道送行,雙方都笑的很開懷。
張太僕的心情是極好的,大哥張千秋在西羌首戰告捷,將歸義羌侯楊玉打的大敗,遞了降表。
此番疏通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