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出去十餘丈遠,噴泉似地的血灑除了一個長長的弧線,被有些朦朧的陽光一照射,還有一點點出乎意料的絢爛美感。
那擊中這怪異妖獸的,是一個元嬰初期的年輕修士,看上去精明強幹。但是他擊中那妖獸之後,非但沒有喜色,反而一怔,接著面上閃過驚惶,迅速又往自己身上拍了個護罩,然後那圓球法寶忽然幻化出一道靈光將他整個籠罩在內,接著身形一閃就往護罩這邊激射而來。
那個面上生滿鱗片的妖修卻忽然冷哼一聲,張開嘴巴,吐出一條長舌,像一道細長的鞭子,須臾之間就向著那激射而走的元嬰初期修士抽了過去。
一直和這個妖修對峙的元嬰中期的白衣修士身形一閃,就迎上了那條閃電一般的長舌,手中寒光閃爍,發出長長的一道虹芒,向著那細長的舌劈了過去。
那妖修舌尖一彈,一道微不可見的輕芒急速射向那元嬰初期修士的後心,接著長舌向下避過了那道虹芒,哈哈大笑起來。
其他的人類修士紛紛格退自己的對手,就有人大叫“袁兄小心後面”。那道輕芒去勢甚急,中間曾有一個元嬰修士彈出一件法寶去阻擋,那輕芒卻洞穿了那個法寶,只略緩了那麼一緩,仍舊繼續射向那元嬰初期修士的後心。
蕭容凝視著那個元嬰初期修士,卻看見他埋頭激射,好像沒有發現身後那道輕芒已經離他越來越近。他的臉色很平靜,彷彿他只是一個看客,而不是掙扎在生死邊緣。
他一定有後手。蕭容判斷。
果然,在二者相距不到十丈的身後,那元嬰初期修士忽然身形一陣扭曲,竟然頃刻間消失不見,同時在元嬰初期修士消失的原地,好像有個無形的焰火爆裂,有靈氣波動向著四面八方激射而去,讓人根本無法鎖定那元嬰初期修士到底隱身去了何方。
輕芒失去目標,仍舊按照原來的軌跡激射向前,砰的一下射在護罩之上。護罩爆起一溜火光,又無數道閃電蜿蜒游來將那輕芒包裹住,一陣噼裡啪啦之後,冒起一陣微弱的青煙,護罩又恢復了原樣,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接著,那元嬰初期修士又現出身形,卻是已經處在那些停手的人類修士的保護之中,神色平靜,好像一直站在那裡從來就沒有離開過。
妖修群情憤慨,好像他們不在是上門挑釁喊打喊殺的強盜,倒成了被人欺上家門的無辜者。
面上生滿鱗片的妖修倒平靜下來,桀桀笑著,露出尖利發黑的牙齒,“看來這賀禮不太受歡迎啊,這可真讓我們傷心啊。“
白衣修士溫文含笑的看著面前這群妖修,緩緩說道:“多謝赤練兄的一片好意,不過,赤練兄還是回去和貴長老們再商議一下,另送其他禮物來吧。”
那妖修勃然大怒,伸出有著尖利鉤狀黑色指甲的指著白衣修士,厲聲喊道:“做客人,就要有個做客人的樣子。”
白衣修士巋然不動。
那妖修發完脾氣卻又桀桀怪笑起來,就在怪笑省中,那白衣秀士卻忽然一轉頭,好像十分詫異的看向護罩的一個角落。
白衣修士的視線所落的位置,離蕭容所在的位置不過百餘丈,蕭容不由得隨著白衣修士的視線看了過去,卻看見那裡空無一物。隨即用了靈犀神目一看,卻看見一個透明的扭曲身影在那裡一閃而過,接著那角落便是轟然一聲,堅固無比的護罩竟然在響聲之中出現了一個丈許大小的缺口。
缺口產生的瞬間,蕭容就聽那方威高喝一聲,“各自加固護罩,遠離缺口”蕭容心隨意動,加固了護罩,法力流轉之間,做好了隨時激發奈何之槍的準備。同時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缺空。
忽然,蕭容袍袖一甩,一股法力透體而出,將身後九個修士裹住,就斜下里急掠過去。
當蕭容剛剛掠出去五六十丈的距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