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呵呵笑,放手說:“子玉,有句話不知當不當問。”
“天磊兄,你要問什麼?”
“你的名是真是假?”他問。
“咦!你怎麼問這些?”趙子玉頗感意外地反問。
“你書生打扮,想必曾經在學。”
“不錯,曾在學四年。”
“想想看,你的名是朗,字子玉,朗與子玉,愚兄確是想不起有何關連。
名與字寓意不相關連,豈不可疑?”
趙子玉爽朗地笑道:“你這不是不打自招麼?”
“我又怎麼啦?”
“你名弘,字天磊,弘與天磊,似乎也連不到一起,對不對?”
他呵呵笑,說:“這麼說來,彼此彼此。我猜想,你的名如不是琳便是瑯。”
“那麼,你該是石,或盾,或雄與健。”趙子玉針鋒相對地說。
“愚兄真名皎,源出後趙石勒言,大丈夫行事,當磊磊落落,如日月皎然。寓意為心地光明。”
趙子玉笑道:“天磊兄,你心細如髮,真不含糊。小弟名子玉,十六歲的毛孩子,哪來的字?晚安,明天見。”說完,含笑別過。
趙子玉住在東院,東院與西院之間,隔了一座大院子,院中一帶客人行走,兩盞風燈在廊下發出幽暗的光芒,前進店堂間,隱隱傳來人聲。
經過院中段,剎然止住,舉扇一揮,若無其事地將扇收攏插在後領上。
隨著他摺扇的揮動,在後面悄然跟隨負責暗中保護的兩個人,悄然後撤。
他再從容舉步,冷哼一聲。
牆頭人影悄然暴起,勢如怒鷹下搏,以雷霆萬鈞之威,從他的左後方上空撲飛而下,鋒口銳利的雙刃斧恍若天雷下劈,罡風壓體。
巨斧臨頭,他渾如未覺。
人斧齊落,勢如雷霆。
就在斧臨頂門的剎那間,身形一閃,他不進反退,從斧下退了兩步,“啪”一聲響,給了對方一掌,拍在腰脊上如中敗革。
“篷!”偷襲的人重重地摔倒,“哎”一聲驚呼,奮身急滾。
但慢了一步,背心被踏住了,渾身一軟,痛入心脾,失去了活動能力。
“只來了你一個人行刺?”他問。
刺客一咬牙,拼餘力伸手急抓跌落在一旁的雙刃斧,居然還想反抗。
尚未抓牢斧柄,手掌便被踏住了,奮力急奪,但手掌似已被釘死,壓力漸增,忍不住失聲狂叫:“哎……哎喲……”
他冷笑一聲道:“逞強對你毫無好處,閣下,你認命啦!在下要零零碎碎地治你,你還是乖乖招了吧,招不招?”
“我……我……”
“你的掌骨即將要碎成骨屑。”
“哎……我招……我們來……來了三個人……”刺客終於受不了折磨,乖乖吐實。
“另兩人呢?”
“不……不知道……”
“哼……”
屋角暗影中,突傳來低叫聲:“上稟公子爺,人已經擒住了。”
他點點頭,向語聲傳來處問:“取得口供麼?”
“還沒拷問,要不要屬下將他們送來?”
“不必了,問清後按規矩處理。”
“是,屬下遵命。”
他轉向刺客問:“誰叫你們來的?”
刺客哀叫道:“饒命,在下吐實,但你得放……放我一條生路,作……作為交……交換條件。”
“你將會如願以償。”他平靜地說。
“我……我信……信任你麼?”
“信不信由你。”
“這……這太冒險了。”
“恐怕你得冒我個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