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離開,以策安全。徐捕頭,咱們這就走。”
五絕刀立即下令,叫道:“九頭鳥與狂鷹,你兩人做一副擔架。”
九頭鳥冷冷地問:“為何要做擔架?”
“把鐵臂金剛抬走。”
“誰抬?”
“就你們兩人。”
九頭鳥一蹦而起,怪叫道:“閣下,你算了吧,有的是空轎,怎麼不用轎抬?”
“山轎裡面是應用雜物,比抬一個人還重得多,怎能加上一個人?”
“帶他走,反而害了他,到寧州這段行程,寸寸兇險,步步殺機,咱們自顧不暇,誰還肯帶一個重傷的人自找麻煩,咱們江湖好漢溝死溝理,路死插牌,帶著他是個累贅,把他留在此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九頭鳥冷酷地說。
銀漢孤星虎目怒睜,沉聲道:“只要有一口氣在,決不可將人讓人宰割。遺棄受傷的同伴,這是江湖道義麼?易地而處,你有何感覺?”
白二姑介面道:“九頭鳥,你就委屈些吧。準備走啦!”
九頭鳥極不情願地開始砍木作擔架,韋陀李珏與狂鷹抬了鐵臂金剛,九頭鳥則扶著遊魂宋慎,眾人不再分散,急急趕路。
黑衣人緊跟不捨,前面的竹哨聲仍然不時傳來。
到了樹林中段,四周的黑衣人漸來漸多,相距在百步外,形成合圍,人數不下六十名之多,亦步亦趨,像在護送他們趕路。
眾人的心情逐漸沉重,提心吊膽向前趕,無法估料他們何時開始襲擊,猜不出他們在何處發動衝殺。
唯一不動聲色的是小書生趙子玉,他伴著銀漢孤星走在轎後,談笑風生毫無懼容。
白二姑不甘寂寞,跟在趙子玉身後,似乎也不介意四周的危機,突然笑道:“小兄弟,你也來趟這一窩子渾水,未免太過愚蠢了,及早退出,還來得及。”
趙子玉扭頭笑道:“白姑娘,你似乎十分關心我呢。”
“當然啦!你這位俏郎君小小年紀,誰又不關心你呢?你不高興?”白二姑毫不臉紅地說,急趨兩步,與趙子玉走了個並排,一雙媚目。毫無顧忌地死盯著趙子玉,眼中有異樣的神彩湧現。
趙子玉呵呵一笑,突然伸手挽住了她的臂彎,胸無城府地說:“謝謝你的關心,你對我真好,我該怎樣感謝你?”
白二姑大感意外,又羞又喜地說:“小兄弟,你……你人小鬼大……”
但她卻不想把手抽開,反而以有力的相挽作為回報,幾乎偎在趙子玉的身上了,那宜嗔宜喜的神情極為動人。
一旁的銀漢孤星直皺眉,說:“危機四伏,步步殺機,你兩人居然有心情打情罵俏,豈不可怪?”
白二姑白了他一眼說:“杜大俠,咱們江湖人生死等閒,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入生幾何?有一天過一天,生死關頭,益顯得歡樂的可貴。你俗,你不懂,你就少管我和小兄弟的閒事吧,我照顧小兄弟,你儘管放心,他的安全我負全責。”
趙子玉一聲輕笑,問道:“請教,你如何照顧我?”
“我永遠跟在你身旁,不讓那些人傷害你。”
“晚上你也跟著我?”趙子玉附耳問。
“你……你怕麼?我……我是說,你怕我陪伴你?”她臉紅紅地也附耳反問,這浪女人春心動矣!
“我不怕,有你這樣美的女人作伴,有何可怕?”
“你……只要你有心,我陪你。”她勇敢地說。
“我是有心。只是……”
“只是什麼?冤家,不要吞吞吐吐。”
“只是目下我們的處境……”
“放心啦!我自有安排。”她十分鎮定地說。
“你有何安排?”
“屆時自知,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