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姓杜的,在下一生心血,被你一把火燒得煙消火滅,功敗垂成,我好恨!咱們來生再算這筆帳。”
女判官突然叫道:“杜爺,不對,譚大俠家住君山,茅舍三間,生活簡樸,登門拜望的人可任意登堂入室,來者不拒。這惡賊如果要行刺譚大俠,以他的奇毒藥物的歹毒霸道情形看,不要說毒死潭大俠,即使將君山數百口人丁全部毒斃亦無困難。顯然他在信口雌黃,問問他是何居心?”
“哈哈哈哈!在下要將這秘密帶入九泉,你們永遠不會知道。”南總管狂笑著說。
恨地無環上前,怪笑道:“你別慌,在下好好伺候你,……
“再見了,諸位……”
杜弘一躍而上。南總管的頭突然向下一搭。
杜弘抓起對方的髮結向上拉,撥開眼皮察看,再搭開對方的牙關察看口腔,苦笑道:“死了!是服毒死的。”
“咦!他如何服毒?”女判官訝然問。
“他早已吞下了毒藥,毒性現在才發作。走,咱們到旋風坑看看。”
眾人將南天方的屍體單草加以掩埋,牽了坐騎,十個人繞摩天嶺南麓而過。
向東面燒的火勢,也被摩天嶺東麓的一座禿山所阻絕,火勢問東北角蔓延,幸而小徑未被波及。
卜二爺詳審地勢,領先而行,巳牌左右進入一座山谷。杜弘在谷口止步,指著地面說:“瞧,有蹄跡,快趕!”
谷中段岔出一條山路,遠遠地便看到裡面有六七間茅屋。蹄跡有進有出,出的蹄跡皆問武安方向走的。
“進去看看。”杜弘說,領先進入山路。
六間茅屋鬼影俱無,恨地無環從灶間裡鑽出說:“灶灰還是溫暖的,人走了沒多久。”
杜弘到各處走了一圈,察看良久,回到原處說:“乾淨利落,毫無可疑事物留下。僅最後一間茅屋是馬廄,裡面遺留下一雙夜行人的薄底靴而已。他們應變極為從容,無法追上了。”
恨地無環的目光,落在神案上,叫道:“瞧,神主牌前卻有一封信”
恨地無環伸手便抓,杜弘卻伸手攔住說:“不可觸動,我來。”
他用樹枝取下信,用樹枝將信拆開,裡面是一張帶有香氣的花箋,上面寫的是:“書致銀漢孤星閣下:汝友仇已報,餘舊恨末消。斷魂谷汝未斷魂,為餘最大的失策。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餘之失敗,歸之於天命,無復怨尤。餘將天下潛蹤,汝亦將天涯漂泊,有緣或可相見,盼多珍重。”
具名處未落款具名,但畫了一個圓圈,像是畫押。
杜弘籲出一口長氣,苦笑道:“不久前那一位騎士,定是堡主朱天龍,咱們上當了。可惜!”
“我恨地無環決不放過他。”傻大個兒恨恨地說。
杜弘搖搖頭道:“天下之大,何處不可藏身?人海茫茫,你到何處去找?
算了吧!咱們都做了一場惡夢,總算噩夢已醒。老實說,這人手段狠毒,才智過人,咱們不得不甘拜下風。同時,他也失敗了,但敗得很有骨氣,敗得很有風度。要不然,他在這些茅屋中灑了毒,咱們全得暴屍在此地。”
恨海幽魂不住打量字跡,突然問:“大哥,你看出異處麼?”
杜弘點點頭說:“是的,看出來了,字跡娟秀,剛中有柔,出於滿腹才華的女人手筆。
而剛才那位騎士,卻是中年村夫。顯然留書不是朱堡主,但卻是朱堡主的代筆人。”
他將信箋踏爛,向卜二爺說:“二爺,承蒙你諸多襄助,小弟深感盛情,容圖後報。小弟就此告辭了。”
卜二爺一怔,問:“賢弟不回潞州了?”
“小弟要返回鄭州,替葉郎中補辦後事,聊盡心意,就從此出武安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