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一聲:“回來!我命令你撤退!”
鄧仕軍像是沒有聽見,可能也真沒聽見,他走到那些東西跟前,嘴裡不住用四川話念叨著:“澳優,澳優,這是火車大軸?都炸斷了啊。”
易大貓聽見司令員命令他,跟著他走了過去想把他抓回來。天空中又是一道閃電,一聲驚雷。雨下得更大了。鄧仕軍彎下腰,似乎想把那半根火車大軸搬起來。
“不要搬!那是鐵傢伙!你搬不動的,會砸壞你的腳的!”
鄧仕軍這下聽到了,他試著搬動一下車軸,果然紋絲不動。
“這麼重的車軸都給扔到這裡來了?河對岸,足有三四百米遠啊。大貓,你的炸藥可真有勁。”鄧仕軍還沒說完,易大貓就把他拉走了,進山溝跑掉了。
第一列被炸碎的火車上是鬼子步兵第77聯隊和野戰炮兵第26聯隊打前站200多個軍官和士兵,佔了一個車廂。第77聯隊鯉登行一大佐以下2k鬼子,貨真價實地玉碎了;第二列火車上則是鬼子野炮兵第26聯隊加步兵78聯隊的兩個大隊的步兵。細川中康聯隊長沒有和鬼子兵一起呆在悶罐車裡,而是在車尾的一節普通豪華車廂裡,這是他的起居車兼指揮部。從壽陽發車後不久,他就脫下軍裝,穿上西式睡袍躺在沙發上睡著了。火車撞擊驚醒了細川大佐,他想站起來,可是車廂卻翻下河岸,上面車窗的玻璃碎裂,稀里嘩啦掉下來,正好扎壞了他的一隻眼睛,把他渾身上下扎的到處都是傷口。同車廂的鬼子軍官和衛兵急忙給他包紮,他一清醒就問:“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不等回答,他又喊:“趕快上山!給壽陽發報!告訴他們我們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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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基亞先生也出事了。
聶榮臻到達之前一天,一個工兵跑來找到他,說是山洞裡面翻出來一些看不懂用途的小機器讓他去看看。
諾基亞一邊走一邊聽那個戰士說那個機器,大體明白了可能是施工用的鑽孔機或者打眼機一類的東西,聽起來也有可能是油鋸或者割草機。
等到了山洞一看,果然是個手扶鑽孔機。忙再翻翻,找到了鑽桿和鑽頭,同時還找到一些鋼釺。
諾基亞看了看鋼釺的長度,“這鋼釺肯定不是讓你們用油錘砸的,你們再找找,肯定還有用這個鋼釺的機器。”
說完他讓兩個工兵把鑽孔機平擺在地上,找來說明書,英文的,琢磨了一會兒。把鑽桿和鑽頭裝了上去。又研究半天,把油箱和油管也裝好了,一拉啟動的繩索,鑽機轉動起來。
諾基亞教那兩個戰士,兩個人把鑽機扶起來,頂住山洞的牆角,呼呼呼,一會兒功夫就鑽進去一尺多深。
然後按照說明書說的,讓他們不要關掉機器,把鑽桿退出來。關上了機器。
這時候打眼機也找到了,諾基亞看這個似乎輕便一些,他想要試試,就自己把機器搬起來,旁邊的工兵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大力氣,以為他還行呢。
沒想到機器一發動起來,不是平穩轉動,而是咚咚咚地跳,諾基亞一下子抓不住機器摔倒了,機器砸在了左腿上。
鑽心疼痛,諾基亞大喊:“哎呦!關掉它!搬開搬開!”
等戰士們把機器關掉,搬開一看,諾基亞的左前腿都能打彎了。典型的粉碎性骨折,還流了血。
穿越物資裡面沒有麻藥,但有旅部最好的軍醫給他接骨頭。雖說沒有麻藥,諾基亞也不感到疼痛,因為接骨的時候他痛得昏死過去。沒有知覺的人是不會感覺到痛的。
等他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小覺小學一間辦公室裡,一個女老師和幾個高年級女生在照顧他。
他對那個女老師說:“能不能給我做一個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