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漠又發生了一件影響深遠的事情。
陰曆八月二十二日,晴。宜:祭祀入殮移柩除服成服!忌:諸事不宜!
這一日正是皇后攜眾位妃子去清心寺拜佛的日子,而剛走出皇宮不過片刻就被一個布衣男子攔住了去路。
“娘娘,草民冤枉啊,草民的小妹死的好慘,求娘娘做主!”
被攔住的布衣男子直挺挺的跪在道路的前方,他竭力嘶吼,滿大街的人都能聽到他的吼聲。
道路兩旁立馬被侍衛們肅清,落皇后的聲音自鳳輦中傳出。
“你狀告何人?有冤情為何不到刑部告狀,反而告到本宮這裡了。”
“草民桂子,狀告當今裕王,他草菅人命,舍妹年僅十六,正是如花妙齡,卻慘死的裕王手下,求娘娘給草民做主啊。”
灰衣男子手捧狀紙高高舉起,面色憤懣。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一愣,隨即議論開去。民告官的事不算常見,但是也不少,但是草民狀告當今王爺還是頭一次發生。眾人惋惜的看著布衣男子,覺得這個人今日是有去無回了。
皇室中人就算沒有情分為了皇室的面子也會維護一下裕王。
更何況哪個大戶人家沒有枯井填屍手足相殘父子爭位買兇殺人下毒暗算?
他一個小小的平民怎麼可能鬥得過皇室王爺?!
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啊!
眾人嘆息。
鳳輦中的皇后沉默了一下,然後道,“本宮掌管後宮事宜,朝堂上的事情本宮也做不得主,你還是去刑部告狀吧。”
這個狀紙不能接,接了皇上會以為是她故意找裕王的麻煩,為了一件小事就接下了狀紙。說不定還會懷疑前兩天中秋宴上的事情有她和奕兒的手筆。
思緒轉瞬間理了個清楚,皇后對著身邊的嬤嬤道。
“啟程。”
那布衣男子卻不離去,他被幾個侍衛架住,淒厲的喊著。
“娘娘,草民不求你接下狀紙,但是求娘娘看上一眼,只要一眼就好,否則草民死不瞑目啊。”
皇后在鳳輦中微微皺眉,一身暗黃的華服璀璨生姿,她雍容的面容從鳳輦中抬出。
“拿來吧!”
侍衛們立馬恭敬的把狀紙呈給皇后。
狀紙是最普通的草紙,四角摺疊在一起,墨黑的墨痕從滲透了紙張,看上去很是不堪。皇后微微皺眉,按理說狀紙一般都是開啟的,為了讓官員看的更加的清楚,折起來的狀紙落皇后還是第一次看到。
她搖搖頭,可能是這人沒有告過狀才會如此吧。
天漠沒有女子不能幹政的規矩,因此皇后才敢接了狀紙。
狀紙開啟,落皇后含笑的臉肅然變的沉鬱下來,她面色大變猛地合上狀紙。對下面命令道。
“命侍衛保護好桂子。”她沉聲道,“回宮!”
……
沒有人知道狀紙上到底寫了什麼,但是皇后回宮之後就有大批的千羅軍持著兵器前往裕王府,裕王還沒有接到屬下的通知就被圍在了府中。
最後承天皇到了裕王府,沒有人知道最後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從那天開始裕王府就被封了,也是從那天開始原本華貴滿院的裕王府人去樓空,漸漸的也就衰敗了。
從此再也沒有人見到過裕王。
有人說他意圖造反被皇上賜了毒酒,有人說他是因為得罪了小人而被設計,還有人說他手段殘忍殺人無數被布衣草民一狀告到了聖聽,而真實的原因顯得卻也不那麼重要了。
裕王的事情一出,風輕雲自然免不了被眾人一番同情,本來是天定的裕王妃也因此而失去了嫁入皇室的機會。
更多的人開始傳言,都說風輕雲命硬剋夫,若不是皇上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