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以後,憑著這大羅教弟子的身份,做官也好做生意也好,都是要方便許多。
因此老漢夫婦倆才會如此驚訝和欣喜,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兒子生了場怪病,卻突然有機會進入大羅教。等確信沒有聽錯後,夫婦倆也是激動不已,跟無為連聲稱謝。
那老漢還跑去樓上,拿下一塊桃核狀的金子,非要塞給無為,說是他們應該的孝敬。
無為卻是怎麼也不肯收,只叮囑那書生這幾天要記得給那隻蛤蟆保暖,千萬不能讓它受凍,然後便帶著胡未離開了。
在回大羅教的路上,見胡未一臉疑惑,無為也是笑了笑,跟胡未解釋起來。
他說那蛤蟆已是被那書生煉成了蠱,而且已經勉強成了只精怪,只怕不用幾年,便能進階成妖,變化人形。而正因為受了那隻蛤蟆精的影響,一旦天冷,這蛤蟆精進入冬眠,也影響到了這書生,以致書生如此整日昏昏沉沉,如此嗜睡。
胡未大吃一驚,問那書生是怎麼把那蛤蟆煉成蠱的,竟有這等本事。
無為則又莫名地笑了笑,臉色變得頗為怪異,頓了頓後說這書生把那隻蛤蟆煉成蠱也是十分巧合的事,或者說還有些荒誕。
他告訴胡未,那書生有擼管的癖好,那蛤蟆正是吃了他的陽精,又加其它一些巧合,在他不知不覺間,被煉成了蠱。
這一煉蠱方式,也可稱是血煉。
第十七章 血煉之法
胡未一開始也不明白擼管是什麼意思,聽了無為說後才明白過來,他現在終於知道無為先前為什麼要用樹枝去刮那土炕了。只是他卻更多了些別的疑惑,說那書生就算有此癖好,但那隻蛤蟆藏在地上,總不可能跑他床上去,又怎麼能吃著他的陽精。
無為則告訴胡未,說他問過那書生,卻原來那書生也是性情風流,每天晚上在月下讀完書後,便會遙望夜月,空想自己與那月下仙子的種種浪漫之事(至於那月下仙子的具體容貌,或者會是鄰近某個美貌少女,又或者會是某個青樓女子,反正幾日一變,時常翻新,不一而足),情難自禁之下,他就會趁勢躺在那青石上消火。
據那書生回憶,自他第一次在青石上做那種事,到現在也有七八年時間,所以到了現在次數是相當可觀,而青石下那蛤蟆只怕正是藉著這個機會,吃得了他的陽精。
再加那蛤蟆所藏之處,環境也是極優,正符合了煉蠱的一些條件,而每天它吃得書生陽精的時候也正值煉蠱的好時辰,還有那書生幾乎每天都會躺在青石上看書,時不時地開口朗誦詩文,雖然效果不如念唱心平經和氣和經,但日子一長久,也是有了一些效果,相當於是在給那隻蛤蟆做聲煉。
另外那隻蛤蟆也非凡物,可說是天生異種,單以老漢家建成算起,已是活了不下三十年時間,它常年居於此處,聽人言,觀人色,本就開了一些靈智。
種種機緣巧合之下,這蛤蟆被書生煉成蠱物也是如水到流成,只怕許多大羅教中的弟子想如此輕鬆煉出這麼只蠱來也沒如此容易。
胡未則是聽得有些目瞪口呆,不想自己竟然還能遇到如此奇事,而對於所謂血煉,胡未也是更起了一絲興趣,便趁機問起無為來。
無為則告訴他,這血煉也是煉蠱三種方式中最速成的一種,相比聲煉中飼主用自己的聲音感化薰陶蠱物,與蠱物建立心靈感應,血煉則是把飼主身上的血液,唾液乃至皮肉等等餵食給蠱物,讓蠱物熟悉飼主的氣息,以求讓蠱物最快地與飼主建立聯絡。
而這陽精自然也可以用來血煉,甚至比用人身上的血液效果還好,不過在這禮法守舊乃至森嚴的中土,是極少會有人嘗試這種方法的,再說陽精畢竟不比血液,可以隨取隨得,像那書生這麼有‘毅力’的,也可說非常少見,而且根據以往曾用這種方法煉蠱的幾個事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