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農冷冷笑著,銀矛虛指前方的惡龍嶺,緩緩道:“這座險惡的山嶺中,有殺氣潛伏,我懷疑有神武軍團的伏兵。我命令軍隊停止前進,是怕中了埋伏。”
輝察公爵仔細的望了惡龍嶺兩眼,點頭道:“唔,山勢的確是很險惡,但此處地域也不是伏擊的理想地點啊,而且我們這一路走來,何曾遇到過一路神佑軍的攔截與伏擊?現在神佑軍被魔武軍圍困在天闕城內,又何來精力與軍隊,前來伏擊我們?元帥,是不是您多慮了?”
丹農正眼也不瞧他,以不屑置辯的語氣淡淡的道:“輝察公爵如此肯定,不如,就由你前往山嶺,去勘察一番,看有沒有埋伏,如何?不過不要怪本帥沒有事前告誡,此處乃是凶地,一去很有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
輝察公爵一驚,臉上的畏懼之色一閃而逝,不悅的道:“元帥,你是不是看不起本公爵?如果元帥執意要我前去勘察,我從命就是,為國捐軀,乃是榮耀。再者,我好像也並沒有要與元帥為難的意思,難道身為神佑軍中的將領,不能夠有不同的意見嗎?”
丹農迴轉頭,微笑著望著他,悠然道:“自然,自然可以有不同的意見。我為剛才的冒犯,向尊貴的公爵大人道歉,至於勘察之事,我覺得還是沒有必要去進行了。”
輝察公爵忍著氣,點了點頭,勉強躬身從命。他身為堂堂元武軍團的元帥,總領數十萬大軍,鎮守天牢城,向來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聖元帝國橫行而曾未懼怕過任何人。而投靠向丹琢父子、扶植他們登上皇帝位之後,赫然發覺自己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艱難起來,而今元帥職位也被奪去,自己淪落的連同一名丹農親信的普通管將權勢大都沒有,這讓向來自大慣了、心氣高傲的他是大為惱火。但是,人在屋簷下,卻又不得不低頭,擺明了是丹農收回軍權,削弱自己家族的勢力,可偏偏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輝察公爵是空有一肚子怨氣,就是發洩不出。至此,他是空有公爵的名銜,手中已然一點實權也沒有,這讓他不由得後悔當初聽從了年老昏庸的父親的命令,投靠向了丹琢家族,淪落到如今的地步!
朱雀皺著眉頭,面色陰沉的望著山下,眼睜睜看著神佑軍在距離伏擊地幾里遠的地域停止了前進,並且開始排列平原防禦陣列,不由得眉頭大皺,腦中不住的思索,到底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致使神佑軍有了警覺?
銀翼鷹也大為訝異,失聲道:“這、這是怎麼回事?大人,眼看著神佑軍即將進入伏擊地,卻為何突然不走了呢?難道、難道是他們發覺我們在此地設伏了不成?不過不可能啊,我們隱藏的如此隱蔽,沒有理由被他們給看透啊。”
朱雀冷笑著,陰聲道:“當然是不可能,但是看神佑軍的動向,卻是一定看出了我們在此地埋伏有伏兵。”
銀翼鷹心一凜,望著朱雀道:“那、是那兒出了問題?難道,是弟兄們有變節的,投靠向了叛軍,給他們通風報信不成?”
朱雀雙眼一眯,精光閃爍,微微搖頭道:“不要隨便懷疑兄弟們的忠誠。以我之見,應該是神佑軍中有高人存在!――你忘記了,蘧儀師兄是傷在了誰的手中了?此人終於成為了我們的心腹大患了。”
銀翼鷹大驚,道:“是丹農那小子?也許他的力量是很強大,但,難道他的軍事才能,也如此的高超?這實在是不太可能啊。”
朱雀冷冰著臉道:“並非是他的軍事才能高,完全是因為他的力量太過的強大所致,――你是不知道他的力量到底強大到了何等的地步。在這個世間,出了師兄,恐怕是很難有人能夠制服的了他了,他,已經算是半神了!而即使現今的師兄,力量恐怕也很難穩勝於他,難言全勝啊。”
銀翼鷹額頭汗水流下,口吃道:“什、什麼?這、這怎麼可、可能呢?也太過的可怕了吧?”
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