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劃,神情妖媚而勾魂,讓他剛平息的慾望再次甦醒。
「春宵若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他忍不住輕嘆。
曲清音纖細的脖頸微仰,杏陣似閉非閉,嘴裡逸出銷魂的輕吟。
面對如此勾人的愛人,便是柳下惠再世也難把持得住,柳楓如出押猛虎般發起攻擊,佔有她所有的甜蜜。
低吟淺唱,嘶吼亢奮,世間男女的魚水之歡在這小小的床笫之間激情高歌。
天色早已深沉,只是雪光反映讓人產生吋間猶早的錯覺,他們保持著男上女下的交歡姿勢,曼臥在一起。
他捨不得離開她的身體,她貪戀著他的溫暖。「怎麼沒在故籍等我呢?」
「表哥不讓。」
「真的一點訊息都不露給我啊?」
「都說有緣千里來相會,我只是想看看我們到底有沒有緣。」
「真的?」
「假的。」她環著他的腰輕笑,「佔了我的身子還想跑到哪裡去?」
柳楓胸腔逸出一陣低笑,「所以我是不能反悔的,是不是?」
「是。」
「我怎麼捨得反悔。」四目相對,眼中流轉的俱是脈脈深情,他看著她的眼睛,認真誠懇地道:「跟我回家可好?」
「好。」
「我還會繼續在江湖上走動。」
曲清音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他的唇一下,「只要你記得乾乾淨淨地回家就好。」
柳楓揚眉,戲誠地道:「我聞到了酸酸的味道。」
曲清音亦揚眉,「你難道就沒聞到濃濃的血腥味?」
他抱著她在床上打了個滾,變成女上男下,手在她腰裨上摩娑著,「看樣子,我娶到了一個悍婦。」
她微微眯眼,「怎樣?」
柳楓大笑,「便是悍婦也是我心甘情願追來的。」
「哼。」
「真的要就此退出江湖?」
說到這個,曲清音不禁嘆了口氣,「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說是退出江湖,可是又有幾個人能真正退出呢?」
柳楓摟住她,也跟著嘆了一聲。
「我己經不小了,至少也該安心在家生幾個孩子,否則再過幾年,怕就真生不動了。」
他不禁笑了起來,「娘子說得極是,我們努力多生幾個,如此老了也不寂寞。」
「貧嘴。」
「我們一年生一個,怎麼樣?」他自顧自地說。「你當我母豬嗎?」
「就算你是母豬我也愛,生嘛。」
「生不生得出又不是女人說了算的。」
柳楓覺得自己的男性尊嚴受到了挑戰,整個人一翻,將她再度壓在身下。
「啊!」曲清音因為他突然地顛倒位置發出一聲輕呼。
「今晚你別想睡了。」
曲清音推他,「不要了,出這麼多汗,我要梳洗。」
「真的不要?」
曲清音瞪他,「真的。」
「也是,我們來日方長。」他說得別有深意。
她毫不客氣地伸手在他腰上扭了朵麻花出來,「整天想什麼呢?」「開枝散葉,把你養成母豬,這樣便不會有人來搶了。」他說得一本正經。
「那你怎麼不把自己先吃成個豬仔不讓別的女人惦記你呢?」
柳楓若有所悟,「這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那以後就要辛苦娘子多多餵養我,到一兩百斤我看就差不多了。」
曲清音捶他,「那我不被你壓得難受嗎?」
「女人生來不就是為了讓男人壓的嗎?有誰被壓死了?」
「滾。」曲清音惱了。
他哈哈大笑,翻身下床,扯過屏風上的衣物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