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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老太太早已等候多時,吃了兩碗粥還不見高僧來,正準備差人去步府問問,那聽差便回來報了到。
通往後院佛堂的石徑上幾個孩童在堆著雪人。
周玉兒懷抱一隻小球,顫巍巍的,準備往雪人頭頂上安。一陣風吹過,那球卻滾到了地上,咕嚕咕嚕直往池塘裡栽,急得她“救命,救命”的大聲叫。
周文鍾本在亭子裡看書取暖,聞言急匆匆趕了過來。卻忽一道疾風掠過,轉瞬那球卻又端端的回到了周玉兒眼前。
周玉兒抬頭一看,看到一名和自家大伯一般年紀的僧人淡笑著站在她面前,手心裡正持著她的小球。頓時雙眸裡溢…滿了崇拜:“你這個和尚好生厲害!快快教我武功!”
“阿彌陀佛,小小伎倆,不足掛齒。”智空雙手合十,溫聲回答。
才趕來的周文鍾見不過是個小繡球,便皺眉道:“玉妹妹下次再要一驚一乍,我絕不再理你!”
少年濃眉圓臉,身材敦敦實實,口中道著不耐,一轉身又拿起書本回去亭子裡看。
那臉面與身形,八…九歲模樣,看得智空將將一愣,便把腰身哈下,對著周玉兒施禮:“小施主,方才那位是何人?”
“我二堂哥周文鍾。你莫要理他,他是個書呆子!”周玉兒大聲說。因得了繡球,轉身又融到一群孩子當中去。
智空瞅著周少鐘的背影,滿腹狐疑的走了。
……
祠堂裡香案經書,煙火嫋嫋。正中草蒲上高僧團一面袈裟盤腿而坐,女人一身素衣素容隨在下頭聽經冥神。老太太看淨海和尚濃眉大眼、偉岸超然,做起佛事來亦道行十足,便對他打心眼裡頭賞識,邀他在府上多住幾日,過了正月再走。
因著籌備老太太的六十大壽,周大夫人阮秀雲忙忙碌碌,等到忙完時都已近日落黃昏。那祠堂裡早已散得只剩下和尚一人,她既來了,便對著佛像與宗牌拜了一拜,圓臉紅唇、肥…臀…細…腰的,四十已過卻風韻更比當年。
看得暗處誦經的和尚只覺得氣息一緊。
阮秀雲才一轉身,便聽身後傳來一身低喚:“蕩…婦休要視我如不見。”
那聲音又陌生又熟悉,聽得她魂兒將將一顫,只覺得七魄瞬間被拿去了一半。轉過頭來,屋內灰濛濛光影下,只見他一席明黃袈裟,背影壯碩粗獷,一眼就知是那舊情人老遠尋了來。
然而她卻是不想與他如何了。當年大悲寺之後,她的大兒子這些年從未對她有過好臉,小兒子生下後又不與周文淵相似,此刻智空突然出現,不是要她的命又是什麼?
假裝沒聽見,揩著裙裾就要走。
那和尚豈能白白放過她?
卸下袈裟往婦人背影一拋,下一秒便將她輕飄飄裹了來:“怎麼,我在大悲寺為你吃齋祈福,如今你們周家一日比一日發達,你卻翻臉不認我了嚒?”
他的聲音沙啞粗澀,一雙鼓…凸的眼睛狠萋萋的,看得阮秀雲彷彿骨髓都被抽掉,只得訕訕的示軟道:“啊……智空,方才還以為不是你……你、你怎麼來了?”
“蕩…婦!多少年沒弄你,日日夜夜心裡頭都是想你,如何卻不能來?”智空心中發冷,格老子的,當初一身軟0肉貼在他身上,巴不得讓自己把她弄散了弄碎了;如今卻做起什麼貞…操…烈…婦?
阮秀雲越與他生分,他便越不肯放她重生,大手往袈裟內探進,眨眼便勾著她胸衣,裡頭的圓…白頂端早已溼潤,還是和當年一樣禁不住撩…撥……呵,他落魄如此,豈能容她獨自富貴?
狠狠地將茹0峰上的紅=物一捻:“說,那個叫少鐘的小子,可是你給老子生下的種?”
阮秀雲拼命搖著頭不承認,然而她不承認,智空就捏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