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沒有把信給你,我去拿來。”
都穆龍察將信拿來遞給都傑爾赤,都傑爾赤將信看完,也是不解,“父親在信中說投降為務,大計可成,此話怎解?”
都穆龍察搖搖頭道,“王兄所言大計,必然是鬼域百姓安居樂業之機,但這與新晚將士投降關聯何在,叔父絞盡腦汁也堪不破。”
都傑爾赤點出其中不合理之處,“既然投降能使大計達成,父王為何不降?”
都穆龍察回道,“鄙喜猜忌防範之心甚重,王兄若在,他必然會讓新晚將士衝在前頭,以此消耗新晚國力,王兄他…”都穆龍察說到此處,熱淚奪眶而出,“王兄決意犧牲自己,求得新晚安然,可恨當時叔父愚笨,不諳王兄深意,害了爾沁!”
都傑爾赤忍著悲痛道,“王兄秉性剛烈,要王兄屈膝投降,還不如讓他一頭撞死,王兄戰死沙場,死得其所!”
都傑爾赤言罷忍受許久,又道,“難道父王是想借中原將士之手覆滅突番?但父王怎能斷定中原必勝,即使必勝,鄙喜擁有六十萬兵力,豈會輕易覆亡?”
都穆龍察搖搖頭。
都傑爾赤又道,“不管父王深意為何,我們按照父王心中所言儲存實力為務。”
都穆龍察道,“王上放心,叔父此番出征,必會讓新晚將士安然迴歸。叔父不在,王上在宮中須處處謹慎小心,莫讓鄙喜的眼線窺破秘密。”
都穆龍察語重心長,一再囑咐,只因都傑爾赤畢竟才十四歲,血氣方剛,處事難說周密,都穆龍察自然猶有不放心之處。
都傑爾赤長年隨同父親兄長,閱歷繁蕪,又逢命運厄難,早已少年老成,但見叔父勤勤懇懇,人到中年,油黑之發竟在短短數月花白,忽地跪在都穆龍察跟前一拜,舉手起誓道,“侄兒謹遵叔父教誨,如有輕犯,國仇家恨難報!”
都穆龍察見狀心痛難忍,跟著跪在地上,將都傑爾赤舉起之手拉下道,“叔父相信爾赤,王上膝下黃金,以後萬不可輕易下跪。”
都傑爾赤將都穆龍察扶起道,“叔父回去休息,養好精神,鄙喜多疑,萬不可讓他發現一絲端倪。”
都穆龍察退下,不待假期完畢,即迴歸突番大營,此舉讓鄙喜甚為高興。
“都將軍,你不必如此操勞的。”
“大帥為兵事廢寢忘食,不容少憩,末將還赧顏請假,豈敢稱勞。”
“哈哈哈,都將軍過謙了。”鄙喜想著進兵,突然又道,“想都傑爾沁王子何等英雄人物,他若還在,必能為本帥大殺四方。”
都穆龍察知鄙喜欣賞都傑爾沁,但刺探之心亦存,平靜道,“末將那侄兒確實有萬夫不當之勇,奈何太過盲動。”
鄙喜嘆道,“唉,可惜了,可惜了一員猛將。暗想當年啊,中原守將柳籍手握一杆方天畫戟,亦有萬夫不當之勇,大王子若在,本帥便全無憂慮了。”
都穆龍察冷靜道,“聽說柳籍趙詢為搶戰功,兩人勾心鬥角,將帥不和,何況芒茲將軍手中狼牙棒也非等閒,大帥不必憂慮。”
鄙喜笑道,“本帥也正是抓準了這個時機才下令揮師中原,柳籍趙詢確實配得上做本帥的敵手,奈何年輕氣盛,終究鬥不過功名二字。聽說本帥揮師欲進,此二子為搶頭功,互不相讓。柳籍已領五萬兵馬在鬼門山前叫陣,恐怕他是沒見過什麼叫百萬雄師,當年趙詢用詭計引本帥上鉤,此番卻毫無作為,不知是不是被柳籍氣壞了,竟領著餘下五萬兵眾觀望。待本帥滅了柳籍,任他趙詢再有天大的本事,也守不住鬼門山,哈哈哈!”
都穆龍察自然賠笑,卻暗暗思忖道,“若讓鄙喜順利揮兵中原,這可如何是好?難道王兄料定鄙喜會勝,一定天下,進而使鬼域百姓安居樂業?不對,王兄顯然清楚鄙喜為人,怎會幻想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