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聽的暗暗心驚,難不成真的有人要害木香?
嚴忠不動聲色的將東西都放回原位,讓別人看見,只當他替主子收拾桌子,“看來夫人不碰食物是對的,咱們看好了,直到走出鳳臨臺,都別讓夫人觸碰這裡的任何東西。”
唐焱道:“恐怕不止是這樣……”
他朝站在不遠處的木香跟竇寒煙二人看去,只見她們身邊不遠處,點了一根香。
那香是給她們二人計時用的,誰都沒有注意到,這香的氣味不似普通的檀香。
唐焱喝了幾十年的草藥,早對這些草藥,瞭如指掌。都說久病成醫,他病了十幾年,喝下的各類湯藥,少說也有好幾大缸,只需一聞,便知那裡頭摻了什麼。
唐鑫最明白他的意思,“四哥,你是說,那香也有問題,是毒還是沒毒?”
唐焱搖搖頭,“單獨用,沒毒,若是跟其他的藥混著用,就有毒了,不過即便有毒,也不會危機性命,頂多會讓人精神失常,所以再精準的銀針,也試不出來。”
“那,我們要不要前去制止,把那香掐滅!”
不同於唐鑫的憂慮,唐焱反倒輕鬆了許多,“你掐了這一個,還會有下一個,何必呢,與其讓他們躲在暗中,伺機而動,倒不如令他們現身,放心吧,她應付得來。”
唐鑫看了眼四哥,忽然笑了,“從沒聽過四哥誇讚一個人。”
“呵,有嗎?”唐焱應的似是而非,模稜兩可。
有些事,知道個朦朦朧朧也就夠了,何必刨根問底,非要看個究竟不可呢!
至少在他看來,朦朦朧朧的,比清清楚楚的東西好多了。
唐鑫認真的想了下,又道:“四哥最近笑容多了,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其實今日你不是非來不可,這樣的場命,你以前都是推掉的,這一次突然出現,皇后肯定是要關注了。”
唐焱笑容很深,“我若不來,皇后隨隨便便為你指個王妃,那咱們以後的處境,豈不是更被動?瞧見沒有,今日除了竇寒煙,還有好幾個她們本家的小姐,也都來了,看樣子是想主掌我們幾個的婚事,待會比試結束,她肯定就要提了,你可想好了?”
皇后這一邊,是肯定要拒絕的,但今日也有不少朝中一口大員的女兒,雖然不一定非要納為正妃,但是娶幾個側妃,還是可以的。
正室雖然只能有一位,但做為皇子,側妃也就是侍妾,有多少個,也沒人管你,只要別讓唐皇覺得皇子荒銀度日就可以了。
“有什麼可想的,不管是人也好,家世也罷,若是太過複雜,那樣的日子過著還有什麼意思,要娶便一個簡單的枕邊人,這樣夜裡睡覺,還可以睡的安穩些,否則我豈不是也要跟太子一樣,日不能安穩,夜不能寐。”
“你喜歡就好,”唐焱不反對他跟彩雲親近,因為這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木香跟竇寒煙一同站在長方桌前,面對著兩副一模一樣的畫作,兩人皆沒有率先吱聲。
此次為了公平起見,找了當今皇上的帝師,老的都快走不動道,還是被人抬著過來的。
因為他是皇上的帝師,所以最為公允。
竇寒煙餘光瞅見木香,眉頭緊鎖,終於笑了,“襄王妃可看好了?這兩副畫,其中一副是先皇的所畫,你瞧這落款已及印章,除了先皇,只怕這世上也沒幾個人,能有如此大家手筆。”
木香恍然明白了,原來是唐皇的老爹,難怪要拿出來顯擺了。
但是竇寒煙的誇詞,未免太過了。
說是好畫,她承認,可要說世上沒幾個人能比,這就是虛誇了。不過看在他是皇帝的面子上,故意把人家捧高了,說白了,就是拍馬屁,而且是光明正大的拍馬屁,拍的噼裡啪啦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