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大明能和鄭芝龍對抗的水師,就只有我們遠洋水師和海事衙門下轄水師,若是我們被鄭芝龍打敗,僅憑海事衙門下轄水師,恐怕不足以壓制鄭家軍。”
庫福爾無奈的點了點頭,道:“那侯爺你說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難道真的在這裡睡覺?”
葉思文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是,我們現在要分兵……”
葉思文的話還沒有說完,宋嬌立刻出言反對,道:“侯爺,海上作戰,最忌分兵,不行,堅決不能分!”
“哎!嬌嬌,你不要著急嘛!”葉思文笑著說,“你們聽我給你們細細道來。”
當下,葉思文給庫福爾和宋嬌說了他自己的計劃,庫福爾和宋嬌兩人一邊聽著葉思文的主意,眼睛便一邊亮了起來。
果然不出庫福爾的預料,在他們談話結束一個時辰之後,沉寂了十幾天的海面終於出現了另外一支艦隊,這支艦隊的旗幟表明,他們就是遠洋商號的敵人——鄭家水師。
艦隊的戰艦大約在二十艘左右,他們看見遠洋水師之後,做出一副很驚訝,很驚恐的樣子,他們齊齊向遠洋水師打了一**炮,便立刻調轉船頭,匆匆的離開,他們的樣子,好像很害怕遠洋水師。
這支艦隊,正是鄭芝龍派來的誘餌,帶隊的是他的親弟弟鄭芝逵,雖然鄭芝逵犯了大錯,但是打虎不離親兄弟,上陣不離父子兵,所以在鄭芝龍反叛之後,他還是繼續重用了他的兩個弟弟,並且把引誘敵人上鉤這項最重要的任務交給了鄭芝逵去做。
此時,鄭芝逵稍稍有些納悶,因為他這個誘餌似乎沒有起到作用,因為在做出挑釁之後,遠洋水師並沒有像跟屁蟲一樣跟在他的屁股後面,直到進入鄭芝龍設下的埋伏圈。
鄭芝逵怕負責觀測計程車兵看錯了,著急的向在桅杆上觀測計程車兵問道:“遠洋水師跟來沒有?”
觀測計程車兵答道:“二爺,不知道為什麼,遠洋水師還是沒有跟上來,他們好像停下來了。”
怎麼停下來了呢?鄭芝逵更鬱悶了,自己大哥的計策怎麼沒有效果了呢?
鄭芝龍擅長心理作戰,他知道,海上作戰,若是很久都找不到敵人,便會變得心浮氣躁,所以他根據自己的經歷制定了一個計策。
每當鄭芝龍要和敵人打仗的時候,他便會清除戰場方圓百里的船隻,讓敵人幾天之內看不到除了他們之外的任何人,待到敵人心浮氣躁之時,鄭芝龍便會派出誘餌,向敵人做出挑釁,這個時候,心浮氣躁的敵人肯定會奮起直追,一直跟著誘餌進入他鄭芝龍早就佈置好的包圍圈,最後被他一網打盡。
無論鄭芝龍當海盜,還是當官兵,這個計策都沒有失算過,可以說是屢試不爽,但是今天,鄭芝龍計策好像行不通了。
這也難怪,就像兩個賭鬼打牌一樣,庫福爾已經猜到了鄭芝龍的底牌,鄭芝龍的種種障眼法還能起到作用,那就不是他的計劃太好,而是庫福爾太二了。
現在最納悶,最不解的莫過於鄭芝逵了,按說遠洋水師這麼多天沒有見到敵蹤,心裡應該早就憋了一口氣,此時見到敵人,應該拼了命的追擊才是,可是他們居然停了下來,這是為什麼?
這樣詭異的事情,鄭芝逵還是第一次遇見呢!
“難道遠洋水師的指揮官已經知道了大哥的計策?”鄭芝逵如是想,不過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這個計策,在以前還沒有失算過呢!
“莫非是我們的挑釁還不過明顯?”鄭芝逵又找了一個原因,不過很快又被他否定了,都直接向遠洋水師開炮了,這挑釁難道還不夠明顯?
“莫非我們跑得太快,他們沒有看清楚我們的旗號?”鄭芝逵再次找了一個原因,不過這個想法也很快被他否定了,因為福建外海,除了鄭家水師,就沒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