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督與譜代眾的聯合壓力下,小山秀綱與結城晴朝只能作出屈服的選擇,他們不屈服那就很有可能被家督幽閉甚至攆出小山城,到那時候別說保不住足利藤政的性命安危,就是他們自己以後的存續都要成一個問號。
當天夜半三更時分,小山家派出一隊騎馬武士護送著一輛馬車匆匆離開小山城,馬車裡裝著的自然是草包公方足利藤政,他的身上還附帶一封結城晴朝寫給宇都宮広綱的親筆信,書信裡言辭懇切的表達對古河公方不幸遭遇的同情,只是自己無力保護古河公方所以特請宇都宮広綱代為庇護。
在確認這隊護衛安然離開小山領之後,當天上午小山高朝就帶著小山秀綱、結城晴朝開城降服,四門大開迎接吉良義時率領的大軍進駐,小山城大手門外年過五旬面容蒼老的小山高朝挺直腰桿恭迎吉良軍入城,他的兩個兒子低垂著腦袋不敢抬頭亂掃,生怕一不小心又被父親盯上臭罵一頓。
沒過一會兒,就看到數千騎高傲的赤備武士揮鞭疾馳而來,領頭的幾員赤備大將喝令一聲放慢腳步,緩緩走到大手門前俯身盯著小山高朝打量一會,說道:“這位就是小山下野守殿吧!我家公方殿下可是很看重您啊!希望下野守殿能夠把握住投效的機會呀!”
“是是!”小山高朝興奮的臉上綻開一朵花,褶子擠在一起別提有多滑稽,連忙問道:“敢問這為殿下的名號,我高朝不敢忘記您的提點呀!”
“我名島左近,以後要與下野守殿同殿為臣了。”這名騎將說完話就策馬先行入城,確保入城式的內外安全乃是戰陣上的慣例,更何況吉良義時的身份地位如此尊貴,即便多加幾層防衛措施也不奇怪。
又過一會兒一隊隊騎馬武士出現在小山城附近,讓人感到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進城,而是四散開來像閒著沒事似的四處遊蕩,漸漸的把整個小山城四周方圓一里之內都給籠罩住,又過一會熱身上沒有著甲的黑衣蒙面武士隨後一聲不吭的策馬進入小山城內。
就在小山高朝的佇列末尾,一群年輕的小山家武士聚在一起打量著吉良軍的行動,其中一名武士低聲說道:“嘿。那好像就是吉良家的忍者眾。聽說這些人有神奇的本領可以探知一切陰謀詭計呢!”
另一個年輕武士撇嘴說道:“切!不就是國人眾裡常見的亂波嘛!還改個讓人摸不到頭腦的名字……忍者。忍哪門子者呀?”
前面說話的那名武士搖頭說道:“咱們下野國那點亂波可比不得人家,據說這吉良忍者眾多達上千名武士呢!一千名武士呀!放在我下野國也是個驚人的數目呀!”
那個撇嘴的武士張嘴想半天覺得有理也就不再糾結下去,戰國時代並沒有忍者這個標準稱呼,大部分武家還是把他們稱之為亂波或者亂破,諸如甲賀忍者伊賀忍者也並不是賤役,這些忍者眾是地道的武士出身的國人眾。
只不過是作為武士階層裡演化出的一種特殊兵種,並不影響他們本身作為武士的身份和地位,比如望月出雲守吉棟就是滋野一族望月氏的有力一門眾。有支城有領地在地發展幾百年,舞的起太刀乘的上戰馬,弓馬之術說不定還要比許多武士更出色。
像吉良軍這種隨軍的力忍,負責戰時的情報偵查以及攔截格殺敵方使番哨探,潛入敵方城池內實施破壞煽動刺殺等特殊工作,自從弘治年間吉良軍團的忍者眾正式編入軍團的特殊番號內之後沒多久,望月吉長與服部正清就聯手設計一套新式忍者訓練法,憑藉這套訓練法大大加快吉良忍者的訓練效率。
吉良忍者眾作為軍團裡的特殊兵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