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麼危險,依靠後面十幾艘小早就那點小身板去拖拽安宅船?還是算了吧。
野口冬長自己的坐艦就在前面的兩艘船之一,看著自己的船撞在了泥灘裡不能前進,急的心裡直冒火,此時正是夏日陽光最毒辣的似乎後,連續多日不下雨的的京都地區,河川裡的水位也比往日還要低了許多。
後面三艘安宅船擠在一起掉頭困難,一群拍槳手拼命的搖動木槳讓安宅船向後移動但是見效甚微,因為野口冬長的嚴令讓淡路水軍眾壓力很大,三艘安宅船協調不一致結果都想先出去反而打亂了節奏,大家擠在一起誰都出不去。
就在他們急得冒汗的時候,吉良水軍如一條伺機撲殺獵物的野獸從後面衝過來,關船、小早全員出動甚至連運兵的迴船都來了十幾艘,上面滿滿當當的人看的安宅水軍眼都直了,看到船隊上飄舞著足利二引兩家紋更是大聲驚呼。
“是幕府水軍!”
幾艘安宅船亂作一團,後面三艘安宅船有兩艘調轉船頭,糾集護衛的小早急忙迎戰,吉良水軍一邊用弓箭射擊,一邊把裝載擲彈隊的關船排在最前面,鐵炮隊一輪齊射把三好家攔在前面的小早打殘,接著一艘滿載擲彈隊的關船迎著對面猛烈的箭雨飛速衝過去。
“擲彈隊投擲!”加藤教明一聲大喊,幾十只裝滿火藥的陶罐飛上安宅船,
“轟轟轟!”
一串雷鳴般的巨響炸開,兩艘安宅船猛地一抖發出讓人牙酸的吱呀響,安宅船那堅硬無比的甲板被炸出幾個巨大的缺口,熊熊大火從缺口中燃起,船內淡路水軍眾化作一個個火人,哀號著跳如河中掙扎,無論能不能從河水中得到救贖,迎接他們的都只有弓箭隊無情的射殺。
“擲彈隊投擲!”加藤教明毫無表情的聲音如催魂魔音,新一輪陶罐再次划著弧線落入安宅船上。
“轟!喀喇!砰!”兩艘安宅船被巨大的爆炸衝擊波給炸成兩截,船內仍然負隅頑抗的淡路水軍眾全部化為灰燼。
“啊!啊……啊!”淒厲的慘叫聲讓幾十間外的吉良水軍的武士們心有慼慼焉,往日水軍的作戰方式被徹底打破,強大的鐵炮與焙烙玉幾乎瓦解他們引以為豪的弓矢大船,看著淡路水軍眾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這些軍漢只能發出無聲的嘆息。
“怎麼回事!別亂!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野口冬長也聽到了動靜,只可惜他的坐艦在前面深陷泥沼,自己的視線又被那艘艱難掉頭的安宅船給當住,只是聽水軍隱約在說什麼公方殿下的水軍來了。
一名少年武士帶著哭腔說道:“小早全都沉了!安宅船也沉了!一切都完了!完了!嗚嗚嗚……”
“混蛋!不要說廢話!馬上接戰!”野口冬長除了氣的大罵沒有別的辦法,他才不信什麼幕府水軍,他覺得背後一定就是澱川眾的主力,暗罵:“該死的澱川眾,竟然如此卑鄙!我野口冬長一定不會認輸的!”
吉良義時的本陣設在稻荷山以北的慄田,這裡坐落著京都十分著名的祇園神社,添居二十二社之一,在後世它的另外一個名字八坂神社也很出名,吉良義時莫名其妙的就想到八坂神奈子,雖然八坂刀売神是諏訪大社的祭神,但這兩者的名字確實很相似。
“這就是威震瀨戶內海的淡路水軍?不過爾爾啊!”吉良家的武士開始嘻笑起來,本多時正略作估算就跑到吉良義時身旁,說道:“館主大人!淡路水軍要敗了,是不是現在就開始佈置?”
“嗯!可以開始了!”吉良義時手中的軍配一揮,發令道:“三河各備立刻出陣,務必殲滅來犯淡路水軍不留後患!”
“哈!”武士們翻身上馬,一列列足輕彙整合或紅色或黑色的洪流衝下山崗,在吉良義時看來,淡路水